许言面露狐疑,“难不成你连一点自己的感悟都没有?”
清晨尴尬笑着挠了挠头,讪笑道:“师父,我只是背下来了而已,但里面的意思,我可一句话都读不懂……”
许言顿时有些无语:“那你背个屁?”
“我是让你学习如何带兵打仗,又不是让你学文背书去考状元。”
“以这部兵法的精妙程度,那么只知其表,不知其里,都足以让你成为一员良将。”
“但没想到你这小子,只是背了下来,连其表都看不明白。”
“也幸亏你是认识几个字,我不用从识字开始教你。”
秦臣羞愧地低下头,挠了挠头讪笑道,“师父,那您就给我讲讲呗,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……”
“不讲,自己悟。”
许言没好气道,“我都已经把饭喂到你嘴里,难道还要嚼碎了给你灌进去吗?”
“回去自己再多读几遍,读不懂的话,就问尚师爷。”
“一个月后我再问你一次,如果还是一点领悟都没有,就赶紧老老实实给我回去种地去!”
“……哦。”
秦臣点了点头,原本满腔的兴致,被结结实实泼了盆冷水,灰溜溜转身离开。
许言仍然不解气,没好气道,“今天马步多扎一个时辰,坚持不住不许吃饭!”
“……哦。”
看着秦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,许言也被气得不轻,没好气自言自语道:“我今日本来想把第二篇作战篇也交给他,没想到这小子竟如此不争气。”
“可惜我这部孙子兵法,如若献给皇帝,换个兵部尚书当都绰绰有余。”
“却交给了这么个傻小子,真是暴殄天物,茉莉花喂牛啊。”
说着,许言忍不住从头阅读了一遍自己写下的内容,忍不住心生万千感慨。
“凡用兵之法,驰车千驷,革车千乘,带甲十万,千里馈粮。”
“则内外之费,宾客之用,胶漆之材,车甲之奉,日费千金,然后十万之师举矣。”
“如此了不起的大智慧,单凭这一部兵书,确实足以奠定孙武兵家至圣的地位了。”
许言一边读着,心中不免幻想连篇。
自己现如今,做过了侦查访案的擎苍卫镇抚使,又做过了自立门户,执掌一方的知府。
但说实话,许言心中最希望的,还是做一名武将。
像前世一样,率领麾下的将士们抵御外虏,保境安民,成千秋大业。
可惜,自己想要当武将,一来需要静候天时,二来也需要等待良机。
现在他手中能调动的力量,只有竹贤府的百十来名衙役。
除非出现规模较大的叛乱,亦或周边出现异族敌情,朝廷无力征剿,才会放任地方官们招募兵马,自行征剿。
否则的话,没有朝廷旨意,私自募兵养兵,那便是要株九族的谋逆之罪。
皇帝虽然对自己较为赏识,但许言很懂得分寸,绝不能得寸进尺。
他可以问陛下要赏赐,要官位,要恩宠。
只要在陛下的尺度范围之内,陛下基本上都会给他。
但是,如果自己张口问陛下要兵权的话,必然会引起上位者的猜忌,恩宠转瞬间就变成灾祸。
大乾虽然重文轻武,同等官位下,文官明面上的地位,凌驾于武将之上,可以名义上掌管武将的行动。
但是,武将手中握有的实权,以及在军中的威信,是地位再高的文官都无法比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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