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用他们的命，来换黄小兰的命，确实不亏。”

于之文眯着眼睛，沉声道，“只是，那姓许的刚刚那话，又是什么意思？”

“我是听说，擎苍卫审讯拷问的方法不少，但也没听过，有什么求生不得、求死不能的手段啊……”

恰逢这时，后院有两名伙计经过，吃力地抬着一只大箩筐。

于之文和李怀不经意转头一瞥，瞬间都惊得瞳孔骤然一缩。

那箩筐之上放着的，竟然是满满当当的肉片。

那些肉片，一片片都切得无比细致，堆积得如小山一般。

上面还冒着腾腾热气，流淌着黏糊糊的鲜血，看着令人一阵反胃作呕。

“这……这是……”

李怀看得头皮一阵发麻，颤声道，“姐夫，难道我那些手下，都被那姓许的给……”

于之文同样看得惊呆了，没想到许言竟有这般狠厉的手段。

千刀万剐，凌迟处死，乃是犯下谋逆大罪的重犯，才会得到的死法。

按照皇家规矩，凌迟要在一个人身上，割下三千六百刀，并且在此过程中，都要确保死者活着且清醒。

看着那些肉片的细碎程度，许言剐了他们何止三千六百刀？

怕不是还要翻上一倍，七千二百刀吧。

于之文和李怀，都忍不住站起身，小心翼翼来到院门口。

只见那两名伙计，将满满一大箩筐的肉片，都倒进猪食槽中。

猪圈中的十几头猪瞬间一个个兴奋地跑过来，大口大口大快朵颐起来。

伙计们转身离开，李怀颤声道，“姐夫，那一大箩筐……果然是人肉……”

“如果是猪肉羊肉的话，他们又怎么会把那么多好肉拿来喂猪？”

于之文同样脸色铁青，“没想到这姓许的，出手竟然如此狠厉，看来是我小看他了……”

说话间，伙计们又抬着第二框肉片远远走来。

这一次，肉片上还放着一件黑衣，上面沾染了粘稠的鲜血。

李怀一眼就认出，那件黑衣就是昨天泼皮们出发之际，穿的夜行衣。

他瞬间更吓得头皮发麻，颤声道，“天哪，我的那些手下，真的被他许言给……”

看着食槽中的生猪们大口咀嚼肉片，李怀仿佛看到自己未来的命运一般，浑身痉挛颤抖不停。

“那个许言说，他最痛恨的便是辱人清白，害人性命的银贼。”

“如果事情暴露，我落到他的手中，难道也是同样下场吗？”

“怀儿，你先别慌。”

于之文摆了摆手，沉声道，“那许言现在还没有掌握直接的证据，况且咱们背后还有人，于相国绝不会不管你……”

于之文正劝着，伙计们又抬着第三框肉片走来。

走在前面的那个伙计打了个哈欠，不小心脚下绊到一块石头。

二人都绊倒在地，手中的箩筐脱身而出。

满满当当一大筐肉片，直接噼里啪啦落在李怀的身上，给下了一场肉雨，浇了个满头满脸。

看着自己浑身的鲜血和碎肉，李怀最后一丝心理防线直接崩塌，精神彻底崩溃。

当即根本顾不得于之文阻拦，直接不顾一切冲出客栈，在大街上一边怪叫，一边撒丫子狂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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