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言公子,那奴家也先去忙了,你慢慢喝。”
“好,请便。”
待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,许言却感觉自己的内心静了下来,没有了刚刚那种找女人的冲动。
不知是不是苏东坡的水调歌头,也净化了他肮脏的灵魂。
总之,许言已经一点也不想着学抚琴的事。
继续坐在角落,一边自斟自饮,一边欣赏着大堂内的众生百像。
仍然有逃账赖账的,被小厮们揪住了一顿毒打。
仍然有进了赌坊的,没多一会儿被扒光了衣服扔出来。
仿佛一切的一切,都在不断周而复始地重复着。
这天香院,看似灯红酒绿,纸醉金迷,是男人们都渴望的仙境。
但实则,也只不过是个无穷无尽、枯燥乏味的轮回罢了。
许言看得兴味索然,将最后一杯酒喝完后,起身准备离开。
突然,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谩骂声,打破了枯燥的轮回,不由饶有兴味转过身。
只见大堂另一侧的角落,两名大汉站在桌边,正揪着一名女子连打带骂。
那女子身着白衣,气质清纯,与这天香院的陪酒姑娘截然不同。
此时此刻,两名大汉正在粗暴地揪着她的头发,想要将她拖走。
女子却誓死不屈,双手死死抓着桌子,指甲都深深刺进木头中。
但是,任凭她拼命反抗,一介柔弱女子,又怎能忤逆两名壮汉的力量。
“救……”
“救救我!”
女子忍不住哀声大喊,喊声无比凄厉。
周围的酒客们,却都只当没听到似的,仍然自顾自继续饮酒。
许言有些看不下去,皱了皱眉站起身,来到几名正在喝酒的闲汉小厮面前。
“你们几个,不是天香院看场子的么?”
“那边有你们的客人被骚扰了,你们不管?”
几名闲汉瞥了他一眼,不耐烦地摆了摆手,“呵,嗑瓜子还磕出个臭虫来?”
“去去去,喝你的酒,少多管闲事!”
方才这些闲汉,殴打欠账的老赖和撒泼的赌鬼,出手狠辣,毫不留情。
此时此刻,面对这两名猖狂的壮汉,他们却连插手的勇气都没有。
许言脸一黑,又来到旁边一张桌边。
这张桌上坐着的,都是身穿淄衣、脚踏官靴的官差,手边还放着佩刀。
然而,他们也只是推杯换盏,喝酒做乐,对身后强抢民女的勾当,全当没看到一般。
“各位大人,你们能不能转身看看?”
许言焦急道,“那两个家伙,光天化日强抢民女,你们难道不管么?”
官差们瞥了他一眼,顿时都忍不住讥笑连连。
“呵,这个小鬼,在教我们做事?”
“现如今这世道,如此有正义感的天真小鬼,可不多见啊!”
一名年纪稍大些的官差,劝道,“小伙子,老老实实喝你的酒,不该管的事别管。”
“你看那两个的穿着打扮,都是西域公的人,不是咱们惹得起的。”
许言皱了皱眉,转头定睛一看。
只见这两名大汉,果然头戴毡帽,身穿羊皮衣,留着浓密的络腮胡子,皮肤黝黑粗糙,赫然是西域人的打扮和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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