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,我怎么睡得着?”
于海兰神情冷峻,淡淡道,“夫君,你当初为了声名清誉,执意要把那个野种接到家里来。”
“我为了大局着想,没有阻拦你,对不对?”
“那是。”
许烈急忙点了点头,“夫人自然是心胸宽广,宽宏大量。”
“这两年来,我天天与那个野种,在一个屋檐下同吃同住,已是让我受了莫大的委屈。”
于海兰冷声道,“但是,我决不允许我儿子,也跟着我一起受委屈!”
“夫人,你不懂。”
许烈苦着脸道,“许言他现在,和以前不一样了……”
“有什么不一样?”
于海兰嗤鼻一笑,“他许言,不过是你和那个卑贱猎户女儿生下来的野种。”
“为了你二品大员的声名和仕途,这件事我可一直都没有对我父亲提起过。”
“难不成,你天天看着那小野种,又想起你的旧情人来了不成?”
“我……”
许烈被怼得一愣一愣,一时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。
于海兰冷笑道,“你刚刚不是说,要将打了那小畜生的奴才废了么?”
“告诉你,那些人不是你许府的奴才,而是我特意让我父亲从相府调来,负责保护涛儿和峰儿的。”
“有种,你便去动他们一根手指头试试,看看我父亲能不能饶了你!”
许烈气得嘴角抽搐不停,险些没一口老血喷出来。
自己这两个儿子,尤其是许峰,会变成今日这般飞扬跋扈的地步,有一大半的原因,都是这个婆娘惯的。
但是,偏偏他还真就拿这个当朝国公家的千金大小姐莫可奈何。
在人前,自己是当朝上柱国,威风八面。
但是人后,在于海兰面前,自己根本就没有忤逆的余地。
眼看着于海兰出面护住许峰,许烈只好放弃揍这逆子的冲动。
看向许文涛和许峰,冷声道,“你们两个听好了,我再告诉你们一遍。”
“他许言已经不再是昔日那个小野种,而是遇上了贵人造化!”
“具体是什么造化,我不会告诉你们,你们也不要去打听。”
“记住,从今往后,不论如何,都绝不能对他许言动用武力,更不准伤他一根汗毛!”
“谁敢不听我的话,当心我把他逐出家门!”
眼看着父亲严肃地板着脸,丝毫没开玩笑的意思。
许文涛和许峰也不敢似平日里那般嬉皮笑脸,急忙悻悻点了点头,“知道了,爹……”
而于海兰见自己的夫君态度如此强硬,心中略一犹豫,也并没有选择开口再为儿子说话。
许烈挥了挥手,淡淡道:“涛儿,你拿着老黄的药方,赶快到街上多抓些好药。”
“峰儿,你去买一只……不,买十只新鲜的山鸡,再多买些珍蘑野味,回来给许言补身体!”
“……是。”
许文涛和许峰纵然万般不情愿,但还是被许烈无情地遣出家门。
然而出了家门后,他们才反应过来。
这深更半夜的,自己上哪去变药材和山鸡去?
站在冷风嗖嗖大街上,看着温暖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上。
二人心中对许言的恨意,也在这一刻上升到极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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