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把此事闹得越大,许烈反而越不敢对自己怎么样,自己越安全。
“大胆!谁让你跟父亲这么说话的!”
“平日里你嚣张跋扈也就罢了,今天居然如此大逆不道,殴打兄长,辱骂父亲!”
“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啊!”
许文涛紧接着开口,然后又一脸痛心疾首的看向许烈,自责道:
“父亲,是我的错!”
“我身为兄长,却没有尽到职责,没有管束好这个弟弟,才让他变成如今的跋扈模样,甚至发展到偷了玉佩不说,还要殴打上门找他的二弟!请父亲责罚!”
说完,许文涛更是扑通一声跪在许烈面前!
“哈哈哈哈!”
“许文涛,你不去唱戏可真是屈才了哈哈哈哈哈!”
然而。
没等许烈开口,许言反而大笑出声!
然后他一把扯下自己的破烂衣服,露出遍布伤痕的上半身!
“我的好哥哥啊,你怎么净说胡话。”
“看看我身上这些伤疤,看看这些烫伤,鞭伤,棍伤!”
“你哪里没有好好管教我啊,你是管教的我太好了,好到我上半身每一处好的皮肤啊!”
许言赫然起身,指着身上长短不一,形状各异犹如蜈蚣一样在身上蜿蜒起伏的疤痕,厉声道!
这一幕,让本来准备训斥许言的许烈顿时一愣。
看见他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,他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!
这种伤痕,他只有在作战累累的老兵身上才看到过,可许言如今才不过十八,他怎么会……
“你血口喷人!不要污蔑我!”
许文涛闻言,也不管三七二十一,先反驳回去再说。
然而,面对许文涛的反驳,许言只是冷冷一笑。
随后指向自己不同的伤疤,冷声道:
“这条疤痕,是我刚来许家第一天,你跟你兄弟二人,用接风宴的名义把我骗过去,随后当着下人的面,用铜炉里的红碳给我留的!那年寒冬,我永远记得!”
“还有这个手指长的伤痕,这是你兄弟二人觉得我偷吃你们养的狗的饭狗,不由分说抄起一条鞭子打在我身上留的,下手刁钻狠毒,却仅仅是因为怀疑我偷吃狗粮!”
“还有这个,这个,那个……每一条疤痕的来源我都记得一清二楚,每一条疤痕都是拜你们兄弟二人所赐!”
“你哪里是没有管教我啊,你分明是管教的太好了!我的好兄长!我永远忘不了,忘不了每一条疤痕后面的屈辱!”
许言声如洪钟,字字控诉!
而他指着的身上的每一条疤痕,此刻俨然成了无声但最坚定的证据。
控诉着他来到许家后遭遇的非人待遇!
“不!他是在血口喷人!”
“爹,他一个连您的玉佩都能偷的人,说的话有什么可信度!”
“那些伤明明是他来之前就有的,跟我们有什么关系!”
许文涛直接否认。
许烈闻言,还是选择了相信自己这个大儿子。
毕竟他是出了名的温文儒雅,从不撒谎,品行良好。
相比之下,许言自己根本就不了解,况且他今天还把许峰打成这样……
无论如何,都不能原谅!
“许言,不要胡搅蛮缠了!”
“你污蔑大哥,又把二哥打成这样,难辞其咎!更别提你还偷走玉佩,罪加一等!”
“来人,把他给我拖下去,先打三十大板再说!”
许烈没有再看许言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疤一眼,而是直接大手一挥,做出决定。
闻言,许言惨淡一笑。
正当他继续把事情闹大,准备动手时。
突然。
一声尖锐的公鸭嗓声响起!
“宋公子来访,上柱国许烈何在!”
许烈闻言,脸色骤变。
宋公子……这不就是陛下微服私访的化名吗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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