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?”汤姆森·阿维娃阴沉着脸,死死盯着佣人。
佣人被她的扭曲的脸惊了一下,连忙将脑袋往下垂了垂,遮住视线,颤声将简家对简七少的惩罚述说了一遍。
虽然过程他们做佣人的无法探查,但结果还是清楚的。
尤其是简七少被仗打后晕厥罚跪祠堂。
二小姐不仅安然无恙,甚至还特别去观了刑。
简家家规,一般不会允许观刑,除非严重触犯家规者。
可这次二小姐被允许观刑,这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。
“该死的贱民!”汤姆森·阿维娃一把将桌面上的东西扫落在地,面色特青。
简老太爷惩罚简七少,甚至允许那个贱人观刑,这是在暗中敲打她,让她适可而止。
凭什么?
他们简家凭什么侮辱她。
明明受了委屈的是她。
好恨!
好气!
简嘉和这个废物,废物,废物,就这点小事都做不好。
要不是他说想她了,她会偷偷跑出来,千里迢迢来见他?
如果不是为了见他,她又怎么会遭遇此等侮辱。
他们简家人都欠了她,他们都该死。
都该死。
最该死的是简今歌那个贱民。
如果她能大方点,不去遮掩她的容貌,以她的样子,肯定能为她争取时间。
她一个贱民,竟然敢轻贱她。
而且,简家人肯定将她的情况告诉了本家,那边很快就会派人过来。
想到可能来的人,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。
不行,她一定要在本家来人前,扭转局面,只要她有了价值,那么她就不会被抛弃。
她再也不想过回以前的日子。
绝对不行!
佣人屏住呼吸,大气都不敢喘一下,再次将脑袋压低了几分。
汤姆森·阿维娃阴冷如毒蛇一般的眼睛射向佣人,“你怕什么,我又不会杀了你,过来。”
佣人战战兢兢地走近对方。
“跪下。”汤姆森·阿维娃很满意她眼底的恐惧,命令道。
佣人不敢有丝毫的犹豫,顺从地跪了下去。
汤姆森·阿维娃用脚挑起她的下巴,“我要你去帮我做一件事。”
“汤姆森·阿维娃小姐您请吩咐。”佣人毕恭毕敬道,
汤姆森·阿维娃身子往前倾了倾,在她耳畔耳语了几句。
佣人瞳孔剧震,她想劝上一句,但在对上对方阴冷如毒蛇一般的视线,立即领命退了出去。
汤姆森·阿维娃望着窗外的景色,嘴角缓缓上扬,露出一个灿烂瘆人的笑容。
简今歌,但愿你会喜欢本小姐送你的礼物。
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,转眼来到深夜。
九少简乐知朦朦胧胧间,感觉鼻尖有些痒痒的,可无论他怎么弄,瘙痒越来越严重。
迷迷瞪瞪间,睁开了双眸,然后就与一双如墨色一般漆黑的眼睛对视上。
他的呼吸猛然一窒。
瞳孔一点一点放大, 生理上的恐惧让他本能地想要喊出声,身体上对危机的反应,也让他下意识要跳起来,做出反抗的动作。
然而,仅一瞬,他就惊恐地发现, 他压根发不出一丁点声音,身体更是动弹不得。
“储藏钱库,你终于醒了。”简今歌眨了下眼睛,开心道。
九少简乐知:……
这声音,他是化成灰了都能听出来。
不是,她怎么在这?
他不是好端端地睡在自己的房间吗?
难道他梦游,然后又一次跑来她房间了?
不对啊,他怎么不记得自己有梦游的习惯。
简今歌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,拿着羽毛轻轻扫向他的鼻子,小声嘟囔,“难道还没醒?”
“是不怕痒吗?”
“那要不用刀?”
“不怕痒,总怕疼吧?”
嘀咕的同时,她也真的这般做,掏出她的手术刀。
九少简乐知瞳孔剧震。
哎!哎!哎!等等!
妹妹你丫的不要冲动啊喂,
刀剑无眼,是他不想开口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