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不能不管他吗，啊，你这个人真的是，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。”

“不行。”

“发过一个誓言。”

“什么誓言？”边许竹的指腹摸了摸他的下巴，林清竹感觉下巴处痒痒的

“002要永远保护001。”

“不懂。”

“哥哥，我讲给你听吧。”

林清竹跟边许竹讲了很久关于他和顾温卿的故事，如果林清竹是女生的话，他都以为这是什么绝美的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了

“你这弟弟硬是一点好事都不干啊。”边许竹默默地听完了之后才说

“不……”

“他是个好人。”

“那你呢。”

“我是个……坏人。”

“第一次见自己那么说自己的人。”边许竹又挠了挠他的下巴

“哥哥，我是个十恶不赦的人。”

“没关系，在我这你只是乖巧的男孩。”

“哥哥，如果说我在你面前的一切都是我在演戏……”

“你也会相信我吗？”

“也会相信呢，你不管是怎么样的人，我都会无条件的相信里。”

林清竹的瞳孔猛然地震，眼神里的光一下子就消失殆尽

“谢谢哥哥。”

“但如果是这样呢？”

一把银色小枪抵在边许竹的脖颈处，这把枪还带着点林清竹身上的余温

“所以，你抵在我后面的小东西是什么？”

“哥哥，是枪。”

他把枪从后颈处拿到边许竹的眼前，给他解释道:“这个也是我亲手做的，别看它小巧，他开起火来一点也不差于那些正常的枪。”

“那你的背……”

“别担心哥哥，我今天没有中枪，那个是从楼上贴着墙壁往下滑的时候，摩擦出来的。”

“真的吗？”

“我想哥哥保证，我这句话说的是真的。”

“那你之前跟我说的就是假的了。”

“也不全是。”

“来，告诉哥哥，你跟我讲的话那一句是假的。”

边许竹想逗他笑却发现林清竹怎么样也笑不出来

“很多都是假的。”

“哥哥，我真的不是好人。”

“这把枪，我今天最少取了十个人的性命。”

他的手握紧了枪，整只手都在抖了起来

“他们都是差不多跟哥哥，跟我，跟阿卿一个年纪的，都是十几岁。”

“我总有一天跟他们一样，也是会死的。”

“哥哥以后还是少跟我来往吧。”

他说着说着眼睛里面已经是泪汪汪了，闲的更加分可怜兮了

“你为什么要做这个。”

“你可以金盆洗手的，去找了没有人认识地方，林清竹，重新开始，你还那么的年轻，一切都会变好的。”

“不可能了哥哥，做这一行的只要你踏入了这一行，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。”

“哥哥，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我做这一行，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去做的。”

“哥哥倒是不如好好的想一想，有没有，会不会觉得后悔认识我。”

林清竹说着说着，嘴角又渗出点血来，可偏偏他此时又把头往边许竹面前凑

“哥哥。”他说话的语气又是小心翼翼的，甚至哭腔更加的明显了这一句，本来他本来是哭泣停了的模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