丧尸可怕的一点就是近距离的爆发速度，等人反应过来已经晚了。

楚文山只来得及喊了声，丧尸已经到了两人眼前。

殷月娟寻找存在感，大人对付不了还对付不了个小孩子吗，不顾楚小桃挣扎以保护的名义牵着她的手。

几乎眨眼的功夫，熟悉的却又面目全非的故人五官狰狞，嘶吼呼出的气息几乎扑到了脸上，死神就在眼前，只要轻轻被划伤一个小小的口子，就会感染丧尸病毒。

殷月娟照顾老东西那么多年，非常清楚丧尸病毒有多可怕，她灵魂剧烈颤抖，大脑做出最本能，最正确的反应——狠狠把楚小桃拉到面前。

楚小桃：“！！”

楚小桃不怎么怕，有系统水果，丧尸病毒要不了她的命。

她害怕到了极致，因为面前是货真价实的丧尸，比狮子老虎还厉害，能轻易咬破她的喉咙！

一切都晚了！

楚小桃转身想跑，胳膊却被紧紧抓住，回头，看到殷月娟惊恐的瞳孔，似乎被吓傻了，忘记她的存在。

楚文山和杨玉红才跑了没几步，目眦欲裂！

楚小桃心底冰凉，要挂，这个可恶的老巫婆，如果不抓住她的胳膊，她至少还能躲一下，不敢说坚持到父亲来救，至少大概率躲过要害，背部受伤的没什么事。

喊声爷爷，激起回忆？

别开玩笑了。

楚小桃绝望闭上眼，死吧，死亡的气息是冰凉让人颤栗的，丧尸张开猩红巨口，双手抓向她的肩膀——这是个标准的捕食动作。

时间仿佛静止！

下一刻，熟悉的电子音语速加快好多倍响起。

“察觉宿主遭遇丧尸攻击，防护罩自动开启，所需积分稍后自动扣除。”

一个只有楚小桃能看到的圆形透明保护罩瞬间出现，像游戏里的护盾，散发着淡淡的青色光芒。

再下一刻，丧尸被弹飞，踉跄倒退好几步。

楚文山手里的木梯以及杨玉红的木棍同时赶到，一个摁住一个顶住。

人在生死时刻总会爆发潜力。

两人速度机械而飞快，前后没超过十秒，把丧尸绑的结结实实。

楚文山飞奔过去，一把抱住女儿，死死搂在怀里，剧烈喘息声和心跳是此刻的语言，他稍微喘息几句，抬手挥向那张老脸。

却又在即将打到时硬生生停下。

“你打我吧，我不是人啊。”殷月娟抓住他巴掌往自己脸上打，没拉动，自己抬手狠狠抽了好几巴掌，用的力气非常足，声音清脆又响亮。

“我不是个东西啊，我吓坏了没多想，文山，我真不是有意的，小桃是我的亲孙女，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，我真的是吓坏了。”

可能是真的，就像溺水的人，抓到什么便死死不放，哪怕是来救自己的人。

不过真假已经不重要。

楚文山目光冰冷：“你走，以后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。”

他内心角落仅剩的那一丝温情，没了，就差那么一点，女儿差点没了。

老李，这个刚刚认识一天的陌生人，都能用生命保护一个孩子，这就是人，这就是差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