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渊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幕,十年大仇得报,心中却并无畅快之意。
有的,只有哀凉。
沈渊见隋王倒下后,对着周自从解释道:“尔父教女失其道,故尔女怨尔甚深。尔兄于尔素无礼,故尔兄欲杀尔矣。”
沈逸舟望向父亲,泪珠滚落在地板上,皱着眉头问道:“父亲,母亲大仇得报,可儿子,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。”
“别被仇恨蒙蔽了双眼,这毕竟是你母亲的王城,外面还有数万百姓等着你呢。”
祁星宿此刻闯了进来,看着地上的一滩血和倒地的隋王和皇帝,心中也明白了几分。
“大人,这…????”祁星宿也不知如何是好了,便看向沈逸舟。
“师伯,就由你,做这庆国的代王吧…庆国,交给你,我很放心。”说罢,两人便离开了这里,走向殿外。
沈逸舟的心情格外的阴沉,他看向月亮仰天长啸:
“母亲,孩儿为您报仇了!”
沈逸舟连夜回齐国,关于沈府灭门一事,殿下的置若罔闻让人心寒。
公主正在前往齐国的路上,一天后沈逸舟和沈渊快马加鞭的赶上了公主的仪仗。
两人与公主同坐一辆马车,沈渊进去后,公主将主位让了出来,可沈渊却将公主推向了主位。
“公主,不必谦虚。”
“儿媳,见过公公了。不过我已经不算公主了。”公主尴尬的开口。
沈逸舟此刻也坐好了,正要开口说话,却被父亲打断了。
“公主就是公主,即使国破人亡,也是公主,更何况庆国还在。只是新帝继位,得称呼为长公主了。”
“新帝继位,恐怕御林军不会认,我写了手书一封,认了他做哥哥,如此一来,便名正言顺了。”
“娘子怎么知道新帝是谁?”
“我知道你的脾性,不是做皇帝的人,思来想去,也只有祁大人合适了。”
“娘子与我可真是心意相通。”
公主害羞的笑了笑,问出自己的心中的疑惑:“庆国如此这般,不知姑姑怎样了?”
“姑姑?”沈渊皱了皱眉头,并不知道自己在庆国那里还有个姐妹。
“沈惜姑姑,是孩儿在庆国遇到的。”沈逸舟解释道。
沈渊更加好奇了,对这个远房的表哥并不太清楚,可沈渊也知道他是表哥,是男子。
“沈惜,他不是男的吗?怎能称呼为姑姑?”
“他对孩儿自称为姑姑。”
“……”沈渊沉默了几分。
所有人主打一个不理解,但尊重。
“此次能成功暗杀丞相和隋王,全靠姑姑给的香囊。他还说要一个珠子,说是咱们沈府传下来的。”
沈渊自然清楚说的是哪一个珠子,只是他有些错愕,这珠子乃是嫡室宗族中才会知道的,可这个沈惜不过旁室宗族,为何会知晓?
沈渊面色沉重,转了转眼珠问道:“他现在人在何处?”
“应该也在回齐的路上。”
“父亲,这珠子究竟是何何贵重物品?能让姑姑如此惦记?”
公主也好奇,毕竟她见过奇珍异宝无数,可这枚珠子仿佛有着很大的魔力,能让姑姑如此惦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