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这一切还得怪我,若我能早日发现,又怎会落得如今这个下场?陛下做下这一局,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算计了进去,如此狠心,怎配为人父?”
公主对陛下的不满,气愤和埋怨之心已经藏也不肯藏了。
“公主,你且等着。三日之后,这天,就该变一变了!”
公主看向沈逸舟,眼中多了几分欣赏。
“那你进来可曾受伤?”
“不曾,顺利的很。”
“想来也是陛下允许的,陛下分开你我二人,实则又允许你我私下见面,到底意欲何为?”
沈逸舟本也觉得不对劲,可一直不明白究竟哪里不对劲,经过公主这么一说,沈逸舟明白了几分。
“我明白了!我明白了!!!这场局,明是使臣协同隋王谋反,暗地中是皇帝与隋王暗通款曲,让我这使臣往火坑里跳,实则,这场局从头到尾,死的只能是隋王一人。”
公主已经被他绕晕了,不过她也听清楚了个七七八八。
“你是说,陛下对隋王早已经不满,想借你的手除掉隋王?”
沈逸舟激动的走上前,可公主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退后一下,沈逸舟一愣,意识到有些失态后便立即退后了几步。
他最后看了看公主,眼神多是激动和不舍,他嘴角含笑,道:“臣等着迎公主回家!”
是回家。不是回门,而是回家。
公主见沈逸舟远去后,这才恋恋不舍的将床帘放下。
她轻松的躺下,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。
还好,沈逸舟的身体不曾有事,也不曾因千机药一事与自己离心。
两日后,公主与沈使臣的婚姻闹的满城皆知,不过看沈逸舟笑话的人也有很多。
毕竟使臣与公主联姻,明面上是公主低嫁,使臣升为驸马爷,不过世人也都知道。
这位驸马爷虽然很光彩,可却是入赘到庆国来的。
这婚礼也是在公主府举办,这不是砸驸马爷的脸吗?
可沈逸舟却不在乎,沈府已灭,这婚礼总不能在客栈举行吧?那只怕会委屈了公主。
何况现在的情况,说是自己高攀了公主也不为过。
两人站在堂外迎接来客,可来的却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。
公主望眼欲穿,却只看见祁大人带着自家门生前来。
祁星宿问了公主安,道:“公主金安!”
“祁大人有礼了。”公主微微笑道,却也回了礼。
祁星宿转而看向沈逸舟,眼眶含泪,他用袖子抹了抹眼,声音颤抖道:“恭喜沈大人了!”
“师伯客气了!来,里面坐!”
祁星宿笑着点了点头,为神君在凡界的姻缘感到开心,却也为神君的家事感到伤心。
公主继续看向远方,如所料想的一样,那位始终没有来。
没能等到所想的那位,却等来了沈惜的婢女。
婢女将礼物递给沈逸舟,可沈逸舟并未伸出手接,她便轻轻的行了礼,道:“我家主人说此物尤为宝贵,本来给大人还有些心疼,可又一想只有大人能用到此物,便也不觉得心疼了。”
沈逸舟本不想收,可听见婢女的话后却转变了态度,他接过礼物,将盒子打开,只见里面是一个香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