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溪风在附近又找了找,她想把关庆吉找出来,还有司机身上的枪。
余溪风肉体凡胎,一点都不想阴沟里翻船。
空气里飘着血腥味,苍灰沿着痕迹,带着余溪风追到了一条臭水沟后面。
对面山石参差,臭水沟蒙住了苍灰的嗅觉。
苍灰不是训练有素的警犬,它把鼻子钻到爪子下边,不愿意再往前追。
余溪风只得停住脚步。
苍灰翻过来肚皮,露出侧腰上的枪口。
“嗷——”
余溪风拍拍苍灰的头:“去找章秋,让他给你处理。”
苍灰搭着眉走了。
余溪风道:“回去给你开罐头。”
苍灰的尾巴摇了起来。
余溪风折回去检查了那两具尸体,除了那一把枪,他们的兜比脸还干净。
余溪风回到熔洞时,章秋已经给苍灰包扎好了。
来回走了这么几趟,余溪风感觉自己都快中暑了,嘴唇上的泡更是钻心的疼。
要不是摄像头没法在这个气温下运转,她至于隔三差五地出来晃这么一圈么。
余溪风守着那头烤牛,脸上被叮了十几个包。
真的是服了。
这样大的山火,这么烈的高温。
还是杀不尽蚊子。
余溪风抬手挠了挠,一直等到天亮,四下一览无余,余溪风这才将老牛收进了空间里。
然后放到了溶洞门口。
这么大一头牛,大几百斤,怎么弄回来的,让章秋感谢苍灰去吧。
她也不知道。
余溪风打了个哈欠,把章秋叫出来处理牛肉。
她要去睡觉。
她还要去空间里洗香香,吃雪糕。
大黄牛卡在熔洞门口。
章秋中途回来给余溪风做了个三明治当早饭。
吐司已经没有了,是章秋自己和面蒸的面皮。
叫汉堡也行,叫肉夹馍也行,两块面包里边夹青菜和鸡蛋,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。
余溪风在帐篷里没出来,章秋用保鲜膜给裹好,放在了帐篷口。
然后继续拆牛去了。
早点拆了搬进来,他心里才能安定一点。
那么大一只,卡在熔洞门口,叫人看到了,这和靶子有什么区别。
虽然萧台选定的国库,这附近少有人来。
但章秋还是止不住地焦虑。
太阳渐渐升起,章秋割的满头大汗。
等余溪风睡了一觉起来,出来时已经吃完了一盒香草冰激凌。
苍灰冲她叫了一声。
余溪风当没看到。
她在熔洞门口见到了汗如雨下,快要昏厥过去,却还咬定青山不放松,执着的在烤牛身上刮痧的章秋。
余溪风:“……”
这牛身上的肉相当硬实,余溪风的唐刀也只够勉强破峰。
余溪风就这么一把刀,磨损在这上边,余溪风是不乐意的。
所以,余溪风唯一能做的,就是把冷风机搬过来,让它对着章秋吹。
“放这吹也太浪费了,冷气都跑出去了。”章秋拒绝。
余溪风道:“我怕你一会儿死这了,我得拿你喂苍灰。”
章秋擦了擦汗,换了个方向,差不多忙活了一整个白天,才将烤牛分解成三个部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