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虞疏晚回答,虞景洲又连忙开了口,带着几分的恳切,
“我没有想要为母亲说话,只是我不想你误会她而已。
我承认我不喜欢你,想要将你给赶走,可我没想过让你去死!”
“从我回到侯府开始,所有的人都在关注着我的动向。”
虞疏晚讽刺一笑,
“你以为你做的这些事情,在其他人看来不是可以将我推入低于的通行证吗?
虞景洲,跑过来跟我说这么一堆有的没的,是想要彰显自己是怎样的识大体吗?”
虞景洲的脸色变得苍白一片,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,
“你看,你总是对别人释放的善意总是恶意揣测!
难道这些不是你的问题吗?
今日的事情我有错,可你难道就清白无辜?
若不是你,母亲又怎会……”
话语戛然而止,虞景洲深深地吸了口气,
“随你怎么想好了。
母亲如今病了,只能在侯府。
不说别的,只求你能够看在母亲生你一场的情分上,就留母亲在侯府吧。
她出去,真的只剩下一条死路了……”
虞疏晚好笑不已,
“她不是侯府主母吗,怎么,这事儿还需要请教我一个府上的小姐?”
虞景洲紧紧攥着拳,没了从前那般无脑,艰难开口,
“我错了。”
为了母亲低头,不算什么的。
虞疏晚看了他半晌,这才淡淡开口,
“这些侯爷做打算就行,与我无关。
不必拿着从前生过我的话来要挟我,我的生恩,早就还清楚了,我与她之间若非说谁欠谁的,那也只有她欠我的份儿。
你找错人了。”
说完,虞疏晚就直接绕过他径直往慕时安走去。
慕时安是习武之人,自然也将方才的话都给听了清楚。
见虞疏晚走到身侧,慕时安这才低声询问她怎么想。
若是虞疏晚不想要苏锦棠在府上养着,他也有办法直接干涉,将人给送出去。
虞疏晚摇摇头,
“她都已经疯了,放出去不也是祸害旁人?”
那就留了。
若是不行,虞疏晚早就把话给说死了。
慕时安无声地笑了笑。
果然,虞疏晚就是死鸭子嘴硬的性格。
看似漠不关心,可不还是将对方的生死放在心上。
旁人都说虞疏晚心狠,可他怎么越瞧,越觉得自家小姑娘的心善呢?
“看什么?”
虞疏晚有些莫名其妙。
见无人注意,慕时安低声道:
“好看。”
榆虞疏晚的脸微微泛红起来,嘴上硬着,
“我当然知道我好看。”
两个人走进了香雪苑,知秋正在院子听虞岁晚说方才的事情,看见二人回来,连忙上前,
“小姐回来了,世子这是……”
“他帮我还受了伤,我总得感谢感谢他吧。”
虞岁晚连忙跟着应声,随即有些抱怨开口,
“我进来就没看见你们了,姐姐,下次等等我吧。”
虞老夫人听见声音,将窗子掀开,也不由地笑起来,
“是世子来了。”
“原本应当是带着礼物拜帖而来,如今两手空空贸然拜访,还请老夫人莫怪。”
慕时安礼数很是周全,一通话说得也甚是滴水不漏。
虞老夫人含笑摇头,
“世子能来就是。”
两人进去房中,慕时安老老实实地给虞老夫人见了礼,拘谨的模样还真不像是一个世子了。
虞疏晚忍不住心下偷偷地笑,被忽然点了名,
“疏晚,方才的事情岁晚也说过了。
她如今病了,你意下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