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第一次放在明面上,还是侯府女儿和太仆寺卿女儿之间的这些传闻,无论从哪儿看都刺激。
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前面的马车也停了下来。
虞方屹原本是以为虞疏晚遇见了好友两人聊天,不成想很快就听见了那些闲言碎语,顿时阴沉下脸来就要下马车。
一边的苏锦棠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语气带着几分恨意和畅快,
“我早说过她不是什么好东西,你偏偏不信我。
说不定她此刻的心里正快活呢,就她那样变态,喜欢女人也正常!”
“她就算是喜欢一块儿石头也是我女儿。”
虞方屹阴沉着脸,
“你若是不想我现在跟你翻脸,就最好是松开我。”
苏锦棠咬着牙,终究是松开了虞方屹的手,
“我说的话你不听,往后有你后悔的时候!”
虞方屹已经下了马车,对于最后一句话是半点没有放心上。
他快步行来,那李诗诗已经下了马车,涨红着脸骂虞疏晚,
“我喜欢谁都不可能会眼光差到看上你!
虞疏晚,你之前害我,现在还想怎样?
整个京城的人不知道你的真实面目也就罢了,你在我面前又有什么装的!”
“荒唐,我竟然不知道太仆寺卿的女儿还有这样大的胆子敢当街辱骂我女儿?”
虞方屹冷笑一声,
“不若让你父亲出来跟我好好说说。”
李诗诗看见虞方屹就有些瑟缩起来,却又不肯跌了脸面,
“这些是我们小辈的事情,难道侯爷也要插手?
虞疏晚害我名声受损,如今躲着不露出头,怎么,是怕了?”
“我是怕我出现,你会怕。”
虞疏晚索性撩开帘子,笑吟吟地看着李诗诗,
“真让我下来?”
李诗诗往后退了一步。
她方才的所有气焰在此刻都被扑灭,结结巴巴道:
“你不就是仗势欺人吗!”
“那咋啦?”
可心叉着腰,
“就许你胡说八道,我家小姐还没开始仗势欺人呢!
别忘了,太后娘娘还是我们小姐的义母呢!”
李诗诗扑哧一声笑出来,眼中满是鄙夷,像是找到了什么台阶一般,
“也就是你自己还当回事儿了。
我大人不记小人过,不与你们计较了。”
她同一边的溪月用戏谑的语气道:
“瞧见没,她还真以为自己是公主,也不见有什么特别……”
这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,可指向性也分外明确。
李诗诗就像是故意一般,周边的人几乎都听见了她的话。
可不等李诗诗上马车,就听见了一道声音呼着,
“侯爷、小姐请留步!”
一个公公气喘吁吁地奔来,脸上露出一个笑,
“杂家接到消息要来接您的时候还早,没想到您这出发的更早。
巧在杂家算是半路上接到了您,否则回去也没办法同太后娘娘交代。
娘娘可是一早嘱咐,要杂家将您接回宫,免得被一些不长眼的给冲撞了。”
他拱手,
“小姐请吧。”
一队人马抬着华贵轿撵而来,周围的百姓们是半点也不敢多言,立刻让开了一条路。
轿子停在虞疏晚的旁边,虞方屹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。
一边的李诗诗脸色则变得惨白,片刻又满都是嫉恨。
她方才还在说太后不在意虞疏晚这个所谓的女儿,没想到现在就狠狠地打了她的脸。
贱人,都是贱人!
可是李诗诗现在根本不敢再有什么话蹦出来,连脸上的神色都变得卑微起来,大气也不敢出。
虞疏晚知晓这应当就是太后和小铃铛的特意安排,心下划过一丝暖流,大大方方地下了马车,
“多谢公公走这么一趟。”
可心连忙上前道谢,隔了个角度,那公公的手中已经多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。
公公笑得更开怀,将那荷包不动声色装好这才道:
“那小姐就请吧,刚好娘娘也想先跟您说说话。”
虞方屹松了口气,笑道:
“有劳。”
他看向虞疏晚,声音柔缓,
“那你先去,去了就先在太后娘娘身边待着,不要随意四处走动。”
在外面虞疏晚还是给他点儿面子的,应了一声看向李诗诗,
“李小姐,你方才说什么来着?”
李诗诗心下暗骂虞疏晚是故意的,可她哪儿敢说什么,低着头讪笑,
“没什么……”
虞疏晚也不为难她,笑道:
“祸从口出,李小姐往后还是注意自己言行的好。”
擦肩而过,虞疏晚跟溪月迅速的交换了眼神。
很快长街上就恢复了行动,仿若刚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。
苏锦棠看着回来的虞方屹道:
“你瞧见了吗,她又不是没有母亲,就是为了攀龙附凤,这才去认了太后做母亲。
她能抛弃我,也会为了对她有帮助的男人抛弃你。
于她而言,她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