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哥哥当年因为舒玫儿变成什么样子，想来你应该没有忘记，你奶奶68岁生日酒宴变成丧宴，你肯定也记得。”

司妈妈看着女儿的目光里闪烁着复杂，当初，在老人生日宴会上，竟然有人持刀冲进来，对方扬言要找儿子报仇，如果不是妈推开儿子，那一刀下去，儿子的胳膊已经废了。

宴会上老人家心脏病复发，原本是欢欢喜喜的生日宴会，最后却变成了丧事，这一切哪怕跟舒玫儿没有直接关系，但也是因为那个女孩儿才发生的。

“原来奶奶……”

哥哥初三毕业，那一年的暑假，因为她要上补习班，所以跟妈妈第二天才去奶奶家，谁知道到了那里，却看到了奶奶的遗体。

差一点，她连奶奶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。

司亦云握住母亲的手，喉咙里剩下的话，重新咽了回去，白皙如雪的脸颊上闪过一抹无奈。

“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，你爷爷又是一个铁骨铮铮的军人，知道你奶奶去世真相的人并不多，包括你们的大伯。是，这件事也许只是意外，但它终究已经发生了。”

对儿子不公平，对那个女孩儿不公平，对他们难道就公平了吗？

司妈妈低垂的眼眸里闪烁着泪花，因为当年的事情，他们和儿子的关系终究还是生分了不少，被自己的亲儿子不待见，难道她和老公心里就好受吗？

“妈，如果奶奶还在，她老人家一定不希望看到这一切。”

这些年哥哥虽然嘴上没说，但是心里肯定是埋怨爸爸妈妈的，换位思考，如果是她，心里也很难释怀。

司亦云轻声安慰母亲，余光注意到门口闪过一个人影，不由抿了抿唇。

刚才在门外的人，是哥哥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