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哗啦。”厨房门被徐徐推开，发出细微的声响，打破了厨房的宁静。

一双冷沉的目光从门外射来，锁定里面两人几乎交融在一起的影子。

顾意搭在门边的手微微收紧。

“呵。”他轻笑一声，迈步走进厨房，语气带着一丝嘲讽，“莫沫倒是好兴致，刚刚和我......亲密无间，转眼就……”

“闭嘴。”莫沫太阳穴突突直跳，她转头恶狠狠地瞪着顾意，“你是没挨巴掌够吗？”

顾意脸上的红印早在强大的恢复力下消失得无影无踪，那刺痛感却久久未散，萦绕在心头。

比起死亡，挨一巴掌的痛楚确实微不足道。

可那份实实在在的羞辱却比死亡真实且深刻。

他眼神冷冽下来，脸上的笑却越发灿烂，冲莫沫眨了一下眼睛，挑衅道：“是啊，没有挨够，要不要再打一巴掌？”

不知何时，他已经来到莫沫的身边，微微俯身，将脸凑到莫沫面前。

莫沫：“......”

神经病吧。

还未反应，一只手臂横在中间，将莫沫推开。

顾意自然地插入她和鹿冥的中间，盯着案板上的面团，神色如常：“是面啊，我也来打下手，记得做好后分我一碗。”

莫沫嘲讽：“你脸真大。”

顾意：“嗯，和你的巴掌一样大。”

说话的语气隐有一些骄傲。

鹿冥瞟了他一眼。

顾意冲他微笑，背对着莫沫，无声动唇：“好久不见，老熟人。”

鹿冥眸光平淡。

内里的情绪随着顾意的话翻涌起来，手下的面条因为没有控制好力度多出一个清晰地掌印。

不行，得让莫沫出去。

鹿冥压制情绪，装作如常的模样，叫道：“莫沫，菜都洗好了，也没什么事情要做，你去外面休息，等吃面就好。”

莫沫看了顾意一眼，有些不放心：“可是......”

鹿冥是知道顾意和她的过往的。

鹿冥安抚道：“没事。”

莫沫点头：“好，有事叫我。”

厨房随着女孩离去，平和的气氛变得压抑下来，一层消声屏障笼罩在剩下的两人身上。

顾意感受这空中的职能气息，挑眉：“你现在是越发肆无忌惮了。”

“嗯。”鹿冥继续揉搓着面团，“逃避解决不了问题，三首席。”

这几天听惯了莫沫冷嘲热讽喊出的“顾首席”，加上敏受其影响，跟着一起叫唤，陡然听到一句三首席，顾意倒是觉得新鲜。

他莞尔道：“倒是还能听到你这样一句称呼。”

鹿冥没兴趣和他追忆往事，直接贴脸开大：“实力下降了的老人，就不要到处乱晃，小心翻车。”

顾意双眼微微眯起：“跟着莫沫搭档多年，耍嘴皮子倒是利索，就是不知她是否知道......”

“那就不需要三首席关心，那位快要醒了，你还是将自己的私心小尾巴处理干净，一旦被发现.....”鹿冥没有再说，专心将手中地面条拉长。

反正后面的话，两人都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