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不理人了，傲娇！”

“走走走，一会就屁颠屁颠跑来玩了。”所有人去里面的一个大型会议室玩游戏压岁度除夕。

敖逸寒和荣起哲走在最后，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似先前的冰封，渐渐融化。

“然然，你这调皮鬼在这呢，说，今天做什么坏事了。”荣起哲笑看着她。

暮然再也忍不住，忽视那个让她肝肠寸断的高大身影，一下子扑在荣起哲怀里。抱抱她，抱抱她，抱抱她。

荣起哲膛愣：“然然……”

“抱抱我。”暮然如缺水干枯的树苗，那么的脆弱。

一股寒意袭上敖逸寒的心头，总觉得要发生什么，今年的除夕不会平安。

荣起哲用眼神问敖逸寒出了什么事，敖逸寒摇摇头，想把暮然从荣起哲怀了撤出，可是才碰到暮然的手臂，暮然就像是受惊的幼崽把荣起哲这棵安全大树抱的更紧。

“然儿。”依旧像往常一样，声音宠溺又带着丝丝的责怪。

暮然好希望现在她聋了瞎了，看不见他，听不见他。

为什么要骗她，他不知道她没有退路吗？她没了他将会是死路一条。明明忘不掉重菱叶，为什么要和她走到一起？为什么要愚弄这段感情？为什么？

她流干了泪，趴在荣起哲身上闻着淡淡的药味，竟然冷静下来，脑中闪出一个决定。

她成全他们！

敖逸寒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望着他，努力几次，终于颤抖着嘴唇无声的叫了句老大。寒意浸染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，他被钉在原地。

然儿……

“我们，我们分手吧……”

敖逸寒以为自已听错了，脸色冷了下来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
看着他这副样子，暮然真想狠狠打他一巴掌，明明都知道，却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
扯着沙哑的声音，带着淡淡哭腔：“老大，你的演技真好。”语气不屑，“这样的你，让我恶心。”

荣起哲觉得她快要支撑不住，连忙扶住她，到底是什么如此打击到她？她这个样子让他心疼。

“然儿，发生什么事了？为什么你会突然……”敖逸寒的手控制不住的开始颤抖。

暮然大笑起来，凄然得望着敖逸寒：“我是不是特别好骗？你就这样把我当傻子吗？”

“然儿你在说什么，我听不懂。”

暮然点点头：“还在演，好。”暮然把重菱叶的手机甩给了他，“希望你下回出去开房的时候保护好你的女朋友，别让这些人拍到私密的照片来勒索。还有……”暮然深深的吸了口气，“她怀孕了，祝贺你。”暮然忽然想起她那个小产了的孩子，心中酸涩，他们终究还是没有缘分。

敖逸寒像是被雷电劈中一般，看着手上的烫手山芋，懊悔，心疼，愧疚，愤怒。

一切还是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，为什么真相永远都是这么的残忍。

“然儿，你听我解释，我，我……”解释？还解释什么呢？说照片是假的，说这一切是个骗局？

这一次，他要彻底失去她么？大脑剧烈疼痛着。

暮然大笑：“对，解释，慢慢解释，你又要编一个什么谎言来骗我呢，没关系的，我头脑简单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，我都会相信。”眼前模糊起来，她知道泪水又要夺眶而出，努力的把它们逼回去。

敖逸寒愧疚的低下头：“对不起，然儿。”

哈！终于承认了，暮然你真是笨蛋，被人耍的团团转的笨蛋。

你是什么呢？你是他收养的一个杀手，杀手啊，是个工具，不需要感情的。他宠你惯你都是一个假象，骗你玩的。

“敖逸寒，我恨你。”暮然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六个字用尽了浑身的力气，瘫软在荣起哲的怀抱里。

这六个字打在敖逸寒的心上就像被刀捅了六次一样，疼的他没法呼吸，看着那个越行越远的背影，眼角滑落了一滴眼泪，冰凉伤心的眼泪融入泥土长出无果的树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“然然，想哭就哭出来，别忍着，伤身体。”荣起哲扶着她走在黑暗弯曲的山路上。

暮然还是不能接受事实，脑海里开始回放认识敖逸寒的第一天，胡闹胡闹着他们就走到了一起，他总是无理由的宠着她，做错事了也不怪她，就算骂她也不会真的生气……

“起哲哥哥，你陪陪我，别走。”

“我永远不会离开你。”

“起哲哥哥，今天是除夕啊。”暮然望着无星的天空。
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