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然把被子掀开一条缝，可怜兮兮的望着敖逸寒：“哥哥真的不吃然儿哦？”

敖逸寒轻笑了一声，这小呆瓜……

“不吃。”说着倚靠在暮然身旁，搂着她小小的身子，“听不听故事？”

暮然顺势趴在敖逸寒宽阔的怀抱中，肯定道：“听！今天然儿要听十一个故事。”

“好，那然儿听完要乖乖的睡觉。”

“恩！”

敖逸寒讲完了故事，可暮然依旧精神十足的望着他：“哥哥像故事里的王子。”

“然儿像故事里的小公主……”放下童话书，换了个姿势让她更舒服的靠在怀里：“我的故事讲完了，那然儿是不是要乖乖睡觉了？”

暮然闪着大眼睛，里面写满了不愿意，又透出点小委屈：“不是然儿不想睡，然儿睡不着……”

敖逸寒勾起唇角，眼里闪烁着几丝玩味的光彩：“不想睡么？那……我开始吃然儿喽……”话刚毕，一个翻身把暮然压在身下。

暮然也认命的闭上眼睛：“哥哥轻轻的吃然儿哦。”小手紧张的抓着敖逸寒肩头微微的抗拒。

鼻尖扫过暮然的脖颈，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清香：“保证很温柔……”

暮然“嘿嘿”傻笑了两声，哥哥真的没骗她，真的好舒服：“哥哥，痒……哈哈……”

“哥哥，你为什么脱然儿衣服？”

“哥哥，你为什么要把灯关了？”

“哥哥，你要开始吃然儿了吗？”

“疼……哥哥不要咬然儿的嘴嘴，然儿痛痛。”

突然大叫起来：“哥哥！被子里有东西！抵着然儿肚肚了……唔……”还未说完小嘴就被堵了个严实点。

“啊……疼……呜呜呜……疼……”

那一夜，二人的命运被无形的线紧紧缠在一起，剪不断理还乱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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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日的残凉总是有种末日的侵蚀感，顾黎被这一片凄惨的光景压得喘不过气来，看着水面上这个憔悴女人发呆。是谁呢？哦，那是自已……

微微凹陷的眼眶，粗糙的皮肤，明明已经四月的身孕却一直不显怀，用“骨瘦如柴”这词来形容再好不过了，唯一让自已知道肚子孩子还活着的就是每天那微弱的胎动。

夜黑人静的时候她会趴在窗台上望着天上那孤寂的月亮，问问它，是不是自已上辈子的罪太大了？她的人生为何会如此坎坷？像是活在地狱之中一样，不管低头还是抬头她都看不见那蓝色的天，白色的云，永远活在阴霾之中。

老鼠，对，她像老鼠，永远见不到光。见到那点她以为是光的太阳，却不知那是地狱的火把，能照亮她也能烧毁她。

晨风凉，她拉紧身上薄薄的外套，天似乎越来越冷，她要去集市采购些冬日的衣物还有食物。

来到虽然简陋却干净的卧室，对着镜子扯动了一下僵硬的唇角，闭上眼又想了想蔚蓝的海，金黄的沙滩……

嘴角的幅度变大，拿起梳子梳了一个简单利索的马尾，换了件夹克，整个人都精神许多。地狱的火再大，总有灭它的水。

走了近半天的路顾黎才来到一片闹市之中，小吃商铺热闹非凡，叫卖之声络绎不绝。这座城不算繁华甚至可以说是落魄与贫穷，却多了那份纯朴。顾黎又笑了，她想起小时候和外婆逛集市时的场景了，那会还有包子陪着，打打闹闹，天塌下来也和她们没有关系。

走到一个铺子面前，手上抓着一个纯手工的老虎鞋问道：“老板，这个多少钱？”

卖鞋子的是一位年龄很大的老妪，扶了扶老花镜：“哦，这个啊，十三块钱，姑娘，你给十二吧，这都是老婆子我一针一线做出来的。这里所有村子里的奶娃娃都穿着我老婆子老虎鞋。”

“奶奶，你手真巧，这两只小老虎跟真的似的。”顾黎爱不释手的捧在手里，想着宝宝出生后那双可爱的小肉脚，嘴角又情不自禁的上扬。

老妪也笑了起来：“姑娘，你的娃娃多大了？我老婆子这好东西多着呢，什么催奶秘方，娃娃湿疹都有啊，对了，你的是男娃娃还是女娃娃。”

顾黎摇了摇头：“他还没出世，我也不知道。”

老妪望着顾黎的平坦肚子：“这是才怀上吧，哎呦……得照顾好啊，一个人可不敢乱走动，你家里的呢？没陪着？”

顾黎脸上的笑一僵，“他死了……”掏出二十块放在老妪手里，拿着老虎鞋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
“哎呦，这姑娘可怜了。”

呵呵，这孩子没爸爸，真的可笑啊。

孩子，你知道吗？你的那个父亲想把你给杀了，不过没关系的，妈妈会护你周全的。

肚子的孩子轻轻动了一下，像是回应一样，顾黎又买了一些罐头，大米，还有一些能摆放很久的粗粮。

手上满满的都是东西，还想买一些过冬的服装，可是实在腾不出手，只好下回在来。想了想，自已的身子越来越不方便，还是一次性买完吧。又回到那个老妪的摊子面前，“奶奶，我的东西放这放一会，您帮我看着一点。”

老妪心疼顾黎，怜惜道：“没事，放着吧。”

“谢谢。”才走两步，又被老妪喊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