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级动卧包厢内,男人和女人独处。
林森木并未想过收拾对方,只是对腹黑妹妹的了解,猜测她肯定在搞小动作,所以想探头看看。
果不其然,空白的文档上,几行黑字全是在谩骂自己!
季莺歌等待片刻,没有等到脑瓜崩,抬起小脑袋,偷偷瞧了一眼林森木!
“女士们,先生们,列车前方到站沪渎红轿站,请您整理好行李物品……”
栖湖市去往沪渎的动车,时长在一个小时区间,当播报响起,意味着行程即将结束。
林森木对视那双清冷的眸子,露出一个和煦笑容:“我走了哈,再见。”
说完,他背起旅行包,推门而出。
季莺歌盯着男人离去的背影,凝视几秒,迅速把笔记本收入了公文包,紧接着跟在他身后下车。
“椰城转了,花城转了,栖湖转了,这一站结束了,我该去哪呢?”
林森木抬头注目‘沪渎站牌’,脚步未停的朝出站口而行。
“林、森木。”
清冷的女声在背后响起。
林森木转身回头,看到季莺歌踉跄的往自己这儿扑来,下意识的搂了个满怀。
“我、我低血糖犯了……”
季莺歌小脸布满虚弱之色,整个身躯有些细微发颤。
“那能走吗?”
林森木有些不知所措,鼻端全是薰衣草香。
“不、不能了,没力气。”
季莺歌柔弱地说着。
闻言,林森木将旅行包挪至胸前,随即弯腰把她背起,“等下出站后,找个便利店买点糖吃,就没事了。”
“嗯。”
季莺歌轻声应着。
林森木背着她朝向出站的指示牌。
“林森木。”
忽地,背上的女孩喊他。
“怎么了?”
林森木回应。
季莺歌小心翼翼的试探:“你怎么离婚了?”
林森木沉默的走了一段路,方才回答:“我也不知道,我和姜鸢结婚半年多,在今年的四月初,她突然对我提出离婚,然后就离了。”
季莺歌没有往下追问详细原因,也没有打探他是否挽留,毕竟婚都离了。
她语气略显可惜,“你们曾在一起四年呢。”
“是啊,可仅有四年。”
林森木嘴角讥讽。
那个女人,曾经对自己许下的承诺誓言,都随风远散。
一时无话。
季莺歌趴在林森木背上,注视着他鬓角冒汗,有些紧张兮兮的问:“我重吗?”
很轻。
只是大夏天,背个人有点热。
林森木刚想扭头答话,却是瞧见身侧的瓷砖墙,折射着背上女孩的模样。
他有些疑惑:“讲真的,你不像有低血糖的样子。”
谁说没有?
你个憨憨,也不看看你手掌托在哪!根本就不是腿弯好不?
我都要羞死惹,脸色还怎么白的出来?!
季莺歌内心气恼一阵,愤愤嘟囔道:“有低血糖的,只是现在恢复了一点……”
“那要好好吃饭,我记得你还有胃病。”
林森木关心了一句。
季莺歌讶然的确认:“你晚上也要和我吃饭啊?”
“我刚才是这样说的吗?”
林森木懵圈。
“不是吗?”
季莺歌把小脑袋从他肩膀探出,注视着他的侧脸。
林森木扭头,盯着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,呼吸略显紊乱。
他拉近了称呼,有点欲言又止,“莺莺……”
季莺歌急忙解释:“林森木,我知道你刚离婚不久,我也不是那个意思,我是说你既然来了沪渎,我总得招待一下你吧?”
林森木略做思索,说道:“行咯,不过我们晚上再联系吧,等下出站后,我要去几个地方。”
“走回忆的路么?”
季莺歌在动车包厢时,曾看见他循环在听的歌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