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二人回答,高放随即下城楼整军,清理城门百姓,而韩将军,则是指挥众多兵士,全部上城墙警戒,顺便吩咐号兵,吹响号角,
“呜呜!呜呜!呜呜!”
凄凉的号角声一响起,传遍了京城。刚刚离开三山居的张瑾瑜,在街口买了一个酥肉烧饼正啃着,还在埋怨卢文山故作玄虚,什么三山居,连个像样的菜都没有,还不如手上的酥肉好吃,
一阵号角声传来,
张瑾瑜瞬间反应竖起耳朵,听着声音的方向,看样子是来自南城门,有意思,现在这个时候,能让城门守将吹号角的,也只有那些藩王的队伍了,看样子,是进京了,那么快!
“侯爷,应该是藩王的队伍进京城了,就不知谁先到的,此次上供的队伍,关内藩王一个没落下,并且属下打听到,四位异姓王,也是各自准备上供的东西,如何准备的,就不得而知了,”
张瑾瑜心下一惊,四位异姓王也要来京城送礼,不就是水溶他们吗,好好在京城待着,送礼送的,转念一想,俗话说礼轻情意重,送的东西不看多少,比肩送就成了,人家在外地的两个王爷送东西上供,如果他们二王不送,这心里面惦记着,怕是不好,
“不患寡而患不均,送礼也是一般,”
落得这个猜测的话音,也不知宁边怎么想的,忽然开口问道;
“侯爷,既然他们都送了,那侯爷还送不送,毕竟关外那边,太上皇”
看了看四周,宁边不再多言,但张瑾瑜脸色一黑,说的什么话,不就是册封关外的时候,太上皇出言给自己上了品级吗,这也算有恩了,送送也无妨的,就是不知道,什么名字送啊!
毕竟关外给关内的印象就是穷苦之地,可架不住地方大啊,这样一想,心底竟然落了一件糟心事,
“娘的,你竟会给本侯找事,商会那边,不是还有关外许多货物吗,鹿茸,老山参,还有一批上等的药材,现在就派人过去整理,拿出四箱来,还有那个什么珊瑚树,金枝玉叶,在备上六箱子,全给擦干净,还有,最短的时间内,准备两个万民伞,两箱稻谷,”
“呃,侯爷,那些东西好准备,但是侯爷,一共十箱,宫里面一人一半才五箱,是不是太寒暄了,”
宁边不明所以,送这些东西,不是太少了吧,而且都是不值钱的玩意,那些藩王世家,恐怕到时候,都是奇珍宝玉,争先恐后的送过去,毕竟侯爷那时候,得了一些宝物,万一有人在此事上嚼舌头,侯爷不是有些难堪。
张瑾瑜见到宁边变得愚钝许多,怎么就想不明白呢,送的东西再珍贵,对比宫里面的密库,那就是真的不值得一提,尤其是前朝时候,宫里好东西大多数落在周家手里,加上各地的供奉,什么宝贝没见过,这些不重要,重要的是稀奇,拿着手拍了一下宁边肩头,
“你啊,怎么犯蠢呢,关外苦寒,没有东西吃就是好的,不还是准备了两个万民伞,还有两箱关外的稻谷吗,有大用。”
俗话说,财力不够,东西来凑,什么东西一凑上,东西多了,面子上就好看一些,
“侯爷,一把伞不难准备,可是万民签名倒是麻烦一些,短时间,怕是凑不齐,”
宁边为难的就是此事,一把伞好弄,弄得大一些,但是名字如何签?
张瑾瑜听了也觉得懵,说的也对啊,古人识字率不高,只有那些读书人还有学堂的学子会写,普通百姓,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出来,但是造假,
“你让军营里的书吏,先写上几个,随便潦草一画,再让营中那些弟兄们辛苦下,盘算写上自己名字,不会的,找书吏安排,当然,所有人多发一个月饷银,书吏则是加发两个月的,务必办好此事,人家送,咱们也不能光看着。”
“是,侯爷,末将明白。”
“行了,走,去南城看看。”
张瑾瑜一行人,拉了手里的缰绳,骑着马调转马头,直奔南城而去。
此时,南城门外,
付元诚已经率领兵马司的三千重甲兵列阵在外,这些都是指挥史何大人特意借自己一用,涨涨兵马司的脸面,仅仅三千人,就把兵马司的衙门的银子,花了个七七八八,实在是食之无味,弃之可惜,
“大人,还有不到五里距离,领头的旗帜,是郑王府的兵马,紧跟着的是汉王府的兵马,看样子是一起来的。”
韩令骑在马上,站起身往南边跳跃看去,只见为首的骑兵,高举着郑王府的旗帜,骑着高头大马,身披重甲,能有如此财势的,只有郑王府为首。
“嗯,那就对了,郑王一直势强,封地紧靠中原,兵精粮足,不可小视啊。”
付元诚微微叹口气,也不知何时,京城就成了多事之秋的地方,以往,在兵马司可是最舒服的衙门,现在,每每公务缠身忙到半夜。
各路节度使,也不知道是不是攀比,纷纷派人回京打个前站,也不安生,兵马司管也不是,不管也不是,顺天府那边,徐家庆那个老狐狸,滑不溜秋,能躲则躲,可是兵马司有着巡视全城治安的职责,避无可避,此事多番汇报给何大人,但何大人竟然上了兵部折子,凑了三千重甲军,有何用,还不是他们五个同知顶在最前面。
“大人说的极是,不过藩王毕竟还有限制,安阳重镇还挡在西南要道口,不下安阳,谁都进不来,如果不能短时间拿下安阳,京营援军就到了,”
韩令则是不这么认为,藩王再厉害,仅限于封地,兵不过三万,封地不过半郡之地,就算真的起兵造反,三万人如何能成事,仅仅是安阳就有府军四万余,短时间无法攻克,那就麻烦了,
付元诚听到韩将军的话,觉得也对,区区三万兵马,还不一定比得上兵马司的人,成不了大事,怎么会想这些!
也就说话的功夫,南行而来的车队,眼看就要到了近前,一里远的距离,付元诚一挥手道;
“按计划行事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
韩令抱拳应道,
随后开始指挥兵马司的士兵,顺着城外官道,以三千重甲军阻拦,四千兵马司的士兵分作两翼,兵甲器具,气势丝毫不弱,
付元诚看着这一切,满意的点了点头,也不枉兵马司衙门上下,花了这么大的心血,不由得出声赞道;
“好,”
京城南城门下的动静,显然被四周的百姓围观,越聚越多,有的竟然还席地而坐,准备看着热闹,
南行而来的队伍,自然是瞧见这一切,几位世子也没有躲在马车里,全部穿着轻甲,骑着马走在队伍最前面,望着京城那边的动静,看着拦路的兵士,气势恢宏,这不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吗。
郑王府世子周正白脸色一沉,只见城门下,竟有七千之众阻拦,俗话说好狗不挡道,官道上拦着,人数还和他们相等,显然是有备而来,
“诸位,朝廷那边得到的消息真快,咱们前脚刚走,后脚就有兵马在前面拦着,你看看前面这些兵马是何处的,人数上估摸着有七千之数,不多不少,合着和咱们的人数相等,啧啧,”
郑王世子一番解说,几位世子的脸又难看了几分,只有陈王世子抬头观察,城头上也有不少兵丁,看着旗帜,嗯?怎会是兵马司的人,不对吧,兵马司何曾有了重甲军,会不会是禁军那些人装扮的,
“诸位,城头上的旗帜,还是兵马司的人,但是官道上,有着三千重甲军,兵马司哪有这些,会不会是禁军装扮的。”
这一问,引得其余几位世子,赶紧抬头看去,果然如此,周业文皱了皱眉,摇摇头;
“还真不是,早些日子,就在京城青楼,听个兵马司衙门小校闲谈,说兵马司组建了三千重甲军,整个指挥史衙门,成了练兵的地发,而且衙门的府库银子,几乎全花在他们身上,此人说的话的时候,骂骂咧咧,不像是说假话。”
周业文的一番说辞,让几人心下一沉,连个兵马司都有重甲军,这京城,想到京营的安湖大营,还有禁军精锐,心底一凉,朝廷还是朝廷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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