喊杀声遍地,
此时的池州城,城门大开,守城将士,脸色惨白,看着城外蜂拥而进的贼兵,满脸的不可思议,哪里来的精锐大军,竟然敢打朝廷的州城,这是造反了啊,
“将军,将军,城门破了。池州守不住了,咱们快逃吧!”
“对,对,逃,快,把马赶过来,咱们一起走,”
池州守将语无伦次,催促着校尉,赶紧牵马过来,想就此往城南逃去,
可是,此时城里一片混乱,白莲教的大军,早就围了城池,带来的教众,足足有六万余人,没多久,就在内城被白莲教一个堂主,带兵围堵抓住了,看到是个将军,堂主哈哈一笑,
“好家伙,逮个大鱼,走,去教主那领赏,今日,合该我张老三发财,啊哈哈。”
“堂主威武,”
周围的部众,皆是挥舞刀枪,在那起哄,而后,一拥而上,把几人绑个结实,就压过去,
此次南下,是由南舵主朱见明所部主力,和江南部众组成的大军,还是白莲教主和右护法应先才亲自领兵,至于京南所部人马,则是交给了北舵主钱善海主持大局,其所部,在钦州一线待命,遥望汝南。
“教主,不可思议,南边各郡的兵马,竟然那么弱,本以为打池州有些麻烦,没想到一战而下,守将就是个酒囊饭袋之徒,竟然不知集结兵马据守城门。”
也不怪右护法应先才大放厥词,率军围城的时候,在北城门观察,对面守将,竟然把重兵放在城墙上,城门处一看就是薄弱,猛攻一个时辰,竟然破了城门,换成在京南的钦州,要不是有内应,说不得就损失惨重了,
“废话少说,抓紧清缴,拿下池州,你带人快速突袭琼山郡城,占了此地,就让南舵主朱见明,领着所部兵马据守琼山郡,此地乃是我们白莲教后路,要不是凑巧,本教主留了心眼,跟着前太子的人马,谁能想到他们,竟然分兵岭西郡,这一步棋,显然是高啊,算上太平教那些人,咱们白莲教慢了许多。”
白水月蒙着脸,看不清表情,语气上显然是有些激动,又想到太平教的人就在西面,见缝插针,此地就是他们白莲教的囊中之物了,想来西河郡也不是久待之地,养不起大军是一说,万一朝廷兵马围剿,无地可跑,
“教主,既然南边各州郡如此懦弱,为何我等不借此机会真的留下,往南打就是了,那些虾兵蟹将,本护法一路给教主荡平,”
应先才也不是空有念想,实在是被眼前战果吸引,可比在京南那边,死磕朝廷兵马来的轻松,但见教主摇了摇头,
“话不能这样说,要是都这样想,朝廷的兵马谁来对付,太平教和前太子,那么多精锐,那不是早就逃了,天下大势需要的是夺气运,我白莲教乃是中原第一大教,重出江湖,不得一鸣惊人,
你告诉朱见明,拿下琼山郡城之后,再把江洲拿下,占了琼山郡全境,并且修复池州城防,监视西面,北面,万不可小心大意。”
白水月见到池州已经被拿下,大局已定,就准备回京南,依照内应,好好准备一番,拿下汝南重镇,那时候,白莲教毕竟震惊天下,就力压太平教,
“是教主,属下明白,朱舵主沉稳,万不会粗心大意,三日之内,必拿下琼山郡城,教主可先行回去主持大局,”
应先才并不担心琼山郡城会出差错,那里早就有教内弟兄们,借着商队身份做掩护,进了城,这内应夺城,早就驾轻就熟了,还真不是小看官兵,只因那些当官的酒囊饭袋,
正说着,
却见眼前不远处,堂主张老三,绑着一位肥头大耳的将军走了过来,扯着嗓子喊道;
“教主,右护法,池州城的守将被咱给抓来了,”
白水月凝神看去,只见此人生的白净,胖的都有些走不动路了,那一身官袍只能附在身上,连个衣甲都没有,
“好,张堂主辛苦,此功劳记在账上,等拿下琼山郡,再论功行赏,此人没什么用,拉下去杀了,”
“呃,是,教主。”
张老三听到教主白水月的话,应了声,
守将早就吓得脸色惨白,双股打着摆子,一股尿骚味传来,人吓得都尿了,惨叫声响起;
“教主大人,万不可杀本将啊,小将投降了,投降了。”
丝毫没有武将的廉耻,竟然连教主都喊了出来了,让白水月来了兴趣,一抬手,
“慢,把人带回来。”
“是,教主。”
正拉着守将拖下去的张老三,回身又把此人提起来,带了回去,只是身上的那个味,实在是难闻,比之娘们还不如。
嫌弃着把人一扔,让身边的两位亲兵给拖着,
“你们两个,把他抬起来,过去,”
“是,堂主。”
两名亲兵捂着鼻子,一人架着一条胳膊,就把人给抬了过去,白水月皱了皱了鼻子,俏丽的声音响起,
“说说,你还有什么用?”
“教主,小将也能入教,只要别杀我什么事都能做。”
满脸虚汗的守将,满脸的献媚之色,丝毫没有廉耻,看的右护法应先才,都是有些不可思议,朝廷的将军要是都这个样子,教主不也是能坐龙椅上了,
“你叫什么名字,”
这倒是奇怪了,堂堂一城守将,一点骨气也没有,甚为罕见,就算是林州城的县令,都敢挥刀冲杀上来,身为将军,比不过文官。
“教主大人,小人唐庆宝,乃是江南人氏,随着家父来了到了这个琼山僻壤之地,捞银子都捞不到,对了,家父唐元礼乃是琼山郡郡守,江州守将也是家兄唐云水,都是自己人!”
也不等白水月问询,眼前的将军,就开始自报家门,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,让白水月心中一惊,都姓唐,还是一家子,那就是地头蛇了,
“你是说,琼山郡,都在伱们唐家掌控之下了?”
“嗯,不是!”
唐庆宝点了点头,忽然又摇了摇头,看的白水月直皱眉,应先才厉声呵斥,
“到底是还是不是?”
“回教主,以前还算是,现在您老人家来了,就不是了,再说,琼山郡这个穷地方,都没人愿意来,所以也就是我们唐家,为朝廷卖命,才来的,捞银子还不如在江南时候,一个知州拿得多,凭什么。”
满腹牢骚的唐庆宝说的也不是假话,江南那地方,一年清知府,十万雪花银,而此地,就算是把府库全贪了,也没有十万两银子啊,索性就开始喝兵血,买卖官员,这才攒下一点银钱,所以,看到白莲教那么多兵马,唐庆宝深知,郡城没那么多兵马,守不住,还不如投降买了个富贵,留下性命享福再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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