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勋这边,来的最早的,依旧是襄阳侯柏广居,清晨起来一用完早膳,就急匆匆出了府邸,赶往皇宫,到了午门前,下了马车,四下观望,大多数来此的都是文官,三三两两聚在一起,也不知说些什么。
今日里,武勋来的都不早,反而是文官那边,来的人泾渭分明的分开站,细心的人看去,原来只有几处站立的人,现如今至少有四处,一处就是户部的人围在一块,另一个是吏部的官员,以往最多的还是那些平日里不争不抢的,可是今日,不同于以往,鸿胪寺卿那些人,竟然也为围在了一起,看样子气势正盛,难不成李党的人有什么动作,
柏广居面色犹疑,但是首辅大人不过问朝政多年,如何还有李党一说,怎么看不明白,
此时,也只有文官那些人自己才能看懂啊。
午门前,不少官员已然不在门口等候,不少人先期走了进去,还有的人,继续在门外畅谈,围在那窃窃私语。
吏部郎中谢子安,在人群中寻见了吏部侍郎杨卓,赶紧走了过来,凑到其身边说道;
“杨大人,可寻见你了,您怎么还在站在这里?怎么不进去。”
吏部侍郎杨卓,听见声音回头看去,却是见到了自己部堂的郎中谢子安,
“谢大人,你不是也刚来,急什么,这就进去,”
杨卓回了一句,忽然看到谢子安一脸的凝重之色,知道是有事,又问,
“出了什么事?”
谢子安下意识看了下四周,不少京官都已经进去,他们二人要是留在这,必然显眼,所以,伸手拉着杨卓的衣袖,二人随着人群,一起入了内,
“杨大人,昨日首辅大人宅院里的喜宴,你去了没有?”
杨卓皱眉,此事文官里面谁人不知,谁人不晓,人虽然不去,但是也派了府上的管家,带着贺礼,好像都去了,这有什么问题,毕竟首辅大人不理朝政多年,莫不是还要请辞。
“我本人是没去,可是让管家带了礼品去的,怎么,宴席上出了什么事?”
谢子安动了动嘴角,始终想开口说出来,但是这些只是自己的猜测,阁老等人也没有先发话,这样说来,自己岂不是多言。
“大人,卑职觉得的,首辅大人,可能要有所动作,但也只是下官的猜测,是不是要向阁老禀告?”
“谢大人慎言,”
杨卓没想到谢子安竟然那么大胆子,首辅不理朝政,尽人皆知,如何还能有动作,要不是阁老和陛下挽留,说不定上一次,首辅大人就致仕回家养老了。
抬眼看了下四周,所有人都在去乾清殿的路上,小声说道;
“此事不管真假,如今大朝会就要开始了,说什么都晚了,如果首辅大人想要有动作,那就会有人出头,无非是他的儿子李潮生,还有刑部侍郎常佐,另外就是杨少师,孙伯延他们,咱们以静制动,如果没有,倒也是虚惊一场,如果有,就麻烦了。”
杨卓快速在心中思索一番,此事不能不信,也不能全信,要是昨夜知道内情,还能商议一番,此时,哪里还有时间,这谢子安也不来事,轻重缓急也不知道。
“大人说的极是,卑职昨夜还没想明白,今个才想起来不是那回事,但是又没证据,毕竟在场的不少官员都在,哎”
谢子安心中忐忑,知道自己话说的不是时候,只能为自己寻了借口开拓。
“行了,小声一些,咱们先过去,等阁老过来,我去给阁老说一声。”
“谢大人。”
二人叙了话,旁若无人的去了乾清殿。
而在乾清殿外,
聚集了大批的官员,户部侍郎沈中新早早到了此处,立在那闭目养神,就等老师顾一臣到来,想到了昨日里,首辅大人府上的蹊跷,还有阁老隐晦的提点,这里面,总觉得不简单啊。
不知洛云侯如何了,张开眼四下张望,也没寻见洛云侯身心,心中一笑,不会又是来晚了吧。
话说到洛云侯,
张瑾瑜在水桥用完了膳,扶着岳父秦业上了马车,一路急赶,到了午门外,张瑾瑜先跳下马车,再把秦业扶了下来,
“岳父,您慢一些?”
“没事,身子骨硬朗着呢。”
秦业慢悠悠下了马车,左右都不见多少官员在此,想来时候差不多了,就让车夫在此等候,拉着张瑾瑜就进了午门,
“你小子快一些,可别又晚了,朝会事大,万不可失了礼数。”
张瑾瑜随身在后,摸着吃饱了的肚子,头还有些晕乎乎的,心中不以为意,所谓的朝会,就是在一起开会,很多事都是开会之前定下的,无非走个过场,他张瑾瑜就烦的是这些,
“岳父大人放心,咱们来的不晚,来得及,”
刚说完话,就听到宫里的钟声响起,
“噹,噹,噹,”
二人一愣,这是上朝的声音,
秦业一把拉住张瑾瑜衣袖,脚下步伐就快了许多,
“这都上朝了,你还在磨磨唧唧的,快点,”
张瑾瑜听着不远处钟声,心中暗骂一声晦气,一点脸面都不给,看着岳父走得急,怕其摔了跤,急忙过去扶着,
“岳父慢一点,不急,还那么多人呢你看。”
其实四周的官员已然很少了,落在后面的,小跑着往前赶,就算是勋贵的那些老国公,都是由着小辈搀扶,一个劲的跑过去,见到都是如此,张瑾瑜脸色一红,也不多言,埋着头扶着岳父一起,朝着乾清宫奔去。
而乾清宫外,
各部堂官员依次排好队,登上玉石台阶,缓步进入大殿,
外面则是禁军守着,
有云公公在殿门前喊道;
“上朝,百官入殿。”
随后,
候在殿外的官员,这才依次走了进去,
为首的,就是内阁首辅李崇厚,而后是其他阁老,还有各部堂的尚书,侍郎等人,另一边,则是东平郡王穆莳和北静郡王水溶,领着勋贵一起入了内,
最后面,则是张瑾瑜尾随其后,竟然站在队伍最后面,不少伯爷见了,还想说什么,就被张瑾瑜拦着,
“侯爷,你怎么站在这,不是应该去前面,”
身侧的昌永伯岳青文,小声的问道,
“是啊,侯爷,来的又不晚。”
身后的忠勤伯齐中,也是在身后小声附和,
张瑾瑜赶紧摆了摆手,示意别出声;
“小声点,昨日染了风寒,头昏脑涨,听不得大声。”
说完,还故作拍了拍额头,脸上极为难看,吓得二人赶紧噤了声,
“侯爷,您没事吧,”
“没事,喝了药好多了,就是犯困。”
摇了摇头,脸色又红润起来,差点装过头了,
二人见此,齐齐点头,
“那侯爷慢一些走,”
“没事,没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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