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瑾瑜摸了摸下巴,想想也是,听说就连那些考官,带的都是馕饼什么的,忍受三天的苦楚,他们三天就是吃的这些玩意,喝的清水,怎么咽下去的?
“这样,馕饼什么,多去买一些备着,而后,带亲兵百人,直接把行军大帐,搬过去,多买一些吃食,还有炭火,另外去东市买一些黄羊牵过去。”
<divcss=&ot;adv&ot;>张瑾瑜说着说着,眼神一亮,行军大帐都能拿进去,其他的想来也行,考生睡觉的时候,烤了羊肉吃,岂不美哉。
宁边没想明白,为何要牵黄羊进去,
“侯爷,您去监考恩科,为何要买黄羊?”
“当然是吃啊,你记得多买一些就成,到时候就简单做几个围栏,放在南侧的花园内,另外多找几口大锅带着,吃饭的家伙可不能忘了。”
张瑾瑜哪里管那些,一百多人吃饭的事先给解决了,对了,还需要带个好厨子过去,说不得,那些被要来的言官,可能也是跟着自己混吃混喝的,
“是,侯爷,末将明白。”
宁边见到侯爷越说越兴奋,赶紧应了下来,侯爷还是少些想法为妙,又不是行军打仗,吃几天干粮未尝不可。
就这样,
路上的一行人,走走停停,靠着路边的小商小贩,买了不少零嘴,朝着宁荣街荣国府走去。
现如今的京城,还是那样喧闹,街口的铺子,酒肆,茶馆,早就围满那些考生,吵闹着说恩科日子定下了,就是定的太急,还剩两日可做准备,一时间,那些卖炊饼的地方,还有酒楼处,做馕饼的炉子,火苗根本就没有熄灭。
甚至于那些百姓家宅,也有不少人围着,看样子是那些考生,跑到人家里面去买了,一时间洛阳纸贵,不对,应该是京城干粮贵,
就在张瑾瑜一行人路过青湖河畔的时候,却看见是襄阳侯府的马车,在前面行驶,也不知是谁坐在里面,却说襄阳侯柏广居这些日子,竟然没有来寻自己,都快临考了,人都没见一面,太不懂规矩了,
“宁边,倒是有些奇怪,你说襄阳侯这些日子,去做什么了,两日后都开考了,人也没碰一面,说不过去啊。”
“回侯爷,末将也不知晓,襄阳侯最近时候,深居简出,也不知忙些什么,”
宁边摇了摇头,手下暗卫人马,都是盯着各个王爷还有文官等,勋贵这边少有人马盯着,但是大体还能寻到一些消息,
“嘿嘿,这就奇了怪了,难不成襄阳侯娶了美妾,躲在家中享齐人之福,把监考事给忘了,哈哈。”
张瑾瑜哈哈一笑,把马鞍上的水囊解下,口干舌燥,也没喝口水,打开囊口就往嘴中灌了过去,
谁知,
身后不远处却传来话音,
“都说洛云侯坦荡,谁知还能在背后议论别人,这,可不是君子所为,”
“噗嗤”一声,张瑾瑜喝进口的水,直接喷了出去,“咳咳,”呛了一口水,咳嗽了几声这才好受了许多,脸色一红,
心中骂道,谁在后面缺德的,
转过头一看,却见襄阳侯竟然一个人骑在马上,跟在队伍后面,再看那匹马,好像还是自己送的,这事闹得,
“哎呀,原来是柏兄,本侯是不是君子不知道,你这个障眼法,可不多见啊,”
张瑾瑜怼回去一句,有马车不坐,自己骑着马跟在后面的能有几人,
襄阳侯摇了摇头,一脸的无奈,洛云侯还是如此性情,打马追了上来,一抱拳,说道;
“侯爷还是嘴上不饶人啊,为兄刚刚在后面买了些东西,让马车先行,谁知拐了街口就能遇上侯爷,”
刚开口,低头一看,见到洛云侯的马鞍上,也是放满了各种油纸包裹的零嘴,有的还热乎乎,这不是一样的吗。
张瑾瑜似乎也察觉如此,同是一般的人,脸色微红,掩饰一番,
“这不就说,无巧不成书吗,柏兄这些日子,在忙乎些什么,连个人影也见不到,恩科日子都定了,也没见你去含元殿帮个忙什么。”
张瑾瑜语气平淡,看不出喜怒,但是换成谁,心里有不痛快,柏广居岂能不知,
“侯爷见谅,为兄也是没办法,被许些事拖住了,再者说能者多劳,有侯爷压阵,谁能不忙活。”
略微迟疑一下,柏广居心中还有些事藏着,只是一时间不好开口,
张瑾瑜若有所思的看着身边襄阳侯,面色和善,沉稳大度,在勋贵老亲里,也算得上一个人物,能有事拖住他,可不算是小事了,会是什么事呢。
“那敢问柏兄,什么天大的事,能把你拖住,可否说一说?”
柏广居迟疑了一下,忽然脸上有些苦笑,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,有些事,别人能隐瞒,唯独自己不行,前不说洛云侯还帮过自己,后者说,眼前的人风头正劲,另一个早已经日薄西山,孰轻孰重,他分得清,
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就是宁国府的家事,为兄刚刚从宗人府那边回来,忠顺亲王今日还问过为兄,宁国府嫡脉度牒里还有几人,此事为兄哪里知晓,自然是不知的?”
“嗯?宗人府?周王爷想做什么?本侯记得,他可是被陛下禁足在府上,难道说,王爷擅自抗旨不尊?”
张瑾瑜脸色一怔,把头转过来问道,宗人府现如今的老宗正几乎不过问,反而是被禁闭在府上的忠顺亲王管着的,按理说禁闭的日子还没到,王爷敢擅自去宗人府不成,
“侯爷,言重了,王爷是被陛下禁足,可是前几日,陛下传了口谕,让王爷去宗人府管理宗正,解决几个小辈打闹的事,还有几个闲散宗室闯祸,也一并解决了。”
柏广居早就看得出里面的蹊跷,私下里问过镇国公,却得来一句话,天下藩王,心思不定,急不可耐的往京城上贡了。
这哪里是上供,分明就是想试探朝廷,可是天家的事,牵扯天下藩镇,如何能急躁。
张瑾瑜一脸的不信,宗人府可是一个闲散衙门,宗室的人自有宗室去管,可是忠顺王乃是今上的亲弟弟,他去了那个地方,定有深意,看着柏广居的脸面,
张瑾瑜意味深长的说道;
“哎呀,都说柏兄,在勋贵老亲中,一向以坦诚待人,口碑尽人皆知,今日一见,倒是差得太远了,怎么,柏兄待人还是看着何人,从而区别对待,还是因为本侯的缘故,让柏兄不得其言啊?”
一番话带着讽刺之意,也只有洛云侯能干的出来,换个人,襄阳侯如何还能在此和他说话,看着洛云侯那矫健的身子,柏广居忽然感到,自己早已经不再是年轻时候的襄阳侯了,顾虑太多,
“侯爷说笑了,为兄敢对别人区别对待,可是对侯爷,如何敢呐,此事,为兄也甚为不解,就曾问过镇国公,镇国公倒也没多说其他的,只说了一句话。”
“什么话?”
张瑾瑜顿感奇怪,什么人说话分量那么重,还能让陛下改了主意,看着襄阳侯神秘莫测的样子,显然内里有事,
“侯爷附耳过来。”
柏广居也不敢大声言语,二人低头,襄阳侯低声耳语道;
“侯爷,各地藩王上贡的队伍,已经在半路上了,据说郑王世子,汉王世子,吴王世子等,也要随之一起进京。”
“什么,那么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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