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我老婆子,随着太后去北山进香,谁能想到,在京城也能遇到贼人埋伏,勇猛过人的洛云侯,都能中了箭伤,所以今个,也想请侯府的人过来答谢,不巧不是时候。”
“什么,受伤了?伤的重不重!”
黛玉和薛宝钗失声喊道,脸色担心不已,李纨等三人,也是面色一变,
贾母见到,知道自己没说清,呸呸几声,
“呸呸!都怪我老太太,说没清,小伤,擦破了点皮,要是伤的重了,哪里还能去含元殿主考,就是这个心意,凤丫头,抽空啊,你去侯府一趟,怎么也要找王夫人说说话。”
“哎,知道了,老太太,您刚刚一说,我还吓死了,洛云侯带了麾下一万精锐人马,都能负伤,那换成女流之辈,岂不是累赘,”
<divcss=&ot;adv&ot;>凤姐又是话锋一转,笑道:
“外间办着皇差,操心着国家大事儿,府里老亲关系的磕磕绊绊,家里的琐事,他这个洛云侯,多操心也是对的。”
见到贾母这样解释,一桌子女子都是松了口气,尤其是林黛玉和薛宝钗,相互看了一眼,心底还有担忧之色,要不然寻个机会过去瞧瞧,
贾母看着一屋子的女人,老小皆在,也是微笑道:
“亲家出了这么个人物,说话办事儿,哪怕在外面都是要小心,凤丫头说的是,谁让他是侯爷,让他能者多劳一些。”
王熙凤立刻附和道:
“老祖宗这话是正理儿。”
众人闻言,都是点头称是,三春的面目上也带有了笑容,李纨等人也没了慌乱神色,气氛竟拨云见日,进入轻快、愉悦的节奏中来。
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,坐在贾母身旁的孟月云,却是深深看了一眼府上的二奶奶,暗道一声,真是好厉害的妇人,刚刚气氛成了那样,都能说出那番话来。
陪坐在林黛玉身边的李纨,樱唇翕动,这位花信少妇,秀郁鬓发间别着一根金色簪子,素雅、婉丽的鹅蛋脸儿仍是不施粉黛,尤其是近几日,进食顺畅,容光焕发,
轻笑道:
“凤丫头刚才说的是呢,洛云侯人家官大,本事大,许些事不放在心上,唯独记挂老太太还有玉儿和宝钗,今个老太太去传话,人没到,礼先到了,可见老太太的颜面,就是宽敞,以前就听政老爷说过,天下兴亡匹夫有责,自己亲家的事,不也算国事家事吗。”
众人把目光看向大嫂子李纨,这话好像确实说过,只是那解释是不是有些牵强,史湘云脸上更是诧异,问道;
“大嫂子,那洛云侯说的天下兴亡匹夫有则,只有这一句吗?”
这一下子,一旁的黛玉、探春、迎春、惜春还有孟月云都是将目光投去。
迎着一双双的目光瞩视,李纨芳心一时竟有些羞涩、慌乱,怎么就给说出去了,玉容上笑意微凝,近是“此地无银三百两”的解释说道:
“有是有,我可不明白,也是他来黛玉院子里时候,他借了兰哥儿的两本书,我带着素云去黛玉院里,寻书拿回来见着的,好像是写的天下兴亡,匹夫有责,国家兴亡,匹夫无罪。”
王熙凤刚刚瞪了大嫂子一眼,听着李纨加了一段怎么知道那话的话语,一副自证清白的样子,心头不由着急,怎么想起来说这些。
不过转念之间,也有些体谅孀居在家的大嫂子,如不道出这一段本末缘由来,只怕落在一些人耳中,不定如何编排主子。
“哦,原是这事,我倒是记得是上个月的事情,那次见着嫂子拿着几本书,黛玉先回去歇息了。”
赶紧的,凤姐笑了笑,在一旁插嘴说道。
这下,自是人证物证俱全,林黛玉更是点了点头。
探春皱着眉,念叨着,
“天下兴亡,匹夫有责,国家兴亡,匹夫无罪。写的气势磅礴,但是又有矛盾,不知什么意思,”
只有孟月云知道,此话是洛云侯在朝会时候所说,震惊朝野,只是下半句没听过啊。
他们不知道的是,这话乃是洛云侯抄袭的,分为对外和对内之说,既有矛盾,又不矛盾,一般人都不理解,何况这些女流之辈,
“你理解这个做什么,男人有男人的事,女人有女人的事,相夫教子,不外乎是我们的,”
王熙凤打了马虎眼,三春丫头就是矫情,
“虽不懂,可也知道,儒家常言,修身、齐家、治国、平天下,洛云侯该当此任。”
探春脸颊嫣然,轻声说道。
众人闻言,都是不明觉厉。
在王夫人身旁的宝玉,瞥了一眼探春,心头就是叹了一口气,这句话古往今来,也只有洛云侯说出,宝玉以前不懂,现如今读了书,知道此话必然流传千古,心中忽然有些失落,三位妹妹竟然也在那谈论一个没来的人.
皇宫崇文门外,
自从张瑾瑜任职含元殿主考官,就喜欢从崇文门而入,一个是路熟悉了,二是每每走过此地,就能看到含元殿改建的动静,要是动静没了,就说明完工了。
“对了,储年大人在何处,怎么也没看见他的身影?”
张瑾瑜看着守门的禁军校尉问道。
“回侯爷,储大人就在含元殿待着,工部的匠户都备齐进去了,自有禁军看管。”
守门校尉赶紧回道,禁军的人,现在就怕见到洛云侯这个阎王,右卫禁军的事他们也都是听见传闻了,好死不如赖活着,尤其是他们这些守城门闲散安逸的人。
“那就成,来,给弟兄们买点茶水糕点,算是本侯一点心意,含元殿那边都照看着点,”
张瑾瑜从衣袖内囊里,拿出一百两银票递了过去,
禁军校尉见此大喜过望,急忙小跑过去,接在手中,侯爷还真是名不虚传,给银子眼都不眨,
翻身上了马,招呼了一声,带着宁边等人就往南城门而去,安湖大营还有不少的距离,
“驾!”
一声大喝,一队人马快速南行。
刚到了午门不远处,只见康孟玉率领一万禁军骑兵早就等待那,
“末将康孟玉,参见侯爷。”
:“吁”
张瑾瑜勒住马,还没明白什么事,怎么禁军集结在此呢,
“康将军,为何领军在此?”
“回侯爷,末将领命,在此等候侯爷,一同入安湖大营,直接随大军一起南下,还是父亲特意交代的。”
康孟玉也是没想到,父亲会这样交代,他怎么知道洛云侯一定会在此呢。
张瑾瑜脸发黑,明摆着是陛下和保宁侯商量好的,就等自己进圈呢,看着康孟玉那一身亮银甲,骚包的很,
“行了,整军一块走,时辰也不早了,你父亲可有给你交代。”
张瑾瑜一夹马腹,先行而去,康孟玉也带着亲兵跟随,留下副将整军随后,
“回侯爷,父亲说到了战场,不能猛冲猛打,要看清形势,稳扎稳打。”
康孟玉心不在焉,自己这次带的禁军,可是十二卫之一,父亲身边精锐铁骑,如何能怕那些逆贼。
敷衍的神态,是个人都能看出来,张瑾瑜仅仅是撇了一眼,就劝道;
“知道就好,俗话说刀剑无眼,再精锐的人马,遇到了绝地,那也是白瞎,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,京南的贼人要是没两把刷子,敢这么猖狂,本侯虽然没见到,但也知道,打仗,靠的不一定是人多,更多的是人心,人心散了,那就完了。”
“侯爷,您的意思?”
康孟玉望着前面的洛云侯,一时间听不明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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