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,
洛云侯府门前,
张瑾瑜也没想着坐马车,一个大老爷们不骑马坐马车,太娘们了,而且坐在里面闷着慌,还不如骑马兜兜风,看看京城繁华的市井,还能瞅瞅有什么新鲜的事,心中竟然有了期待。
回头等着冯永文上了马车,
随着赶车的车夫,冯元成的一声大喝,
“驾。”
马车缓缓而动。
见到人走了,
张瑾瑜一摆手,夹了马腹,领着亲兵就跟了上去。
速度虽然不快,路上却没有百姓敢阻拦,所以走的并不难。
车辆继续向东而去,咦!那不是宁荣街的方向吗。
“冯大人,那媒人住在何处,我看你走的方向好似是宁荣街那里,难道在东市的市坊那里,可对。”
“还是侯爷英明,这个方向就是荣国府那条街,不过不是在东市里面,到了东边的街口,还要往南一拐,斜对面的地方是一座临街的大宅院,颇为美艳,私下里都叫他红楼。”
声音低沉,也怕外人听见,车内之人一愣,想到了侯爷和自己就要去那里,仔细回想一下,
历经十年之久,很多事都忘记了,长公主周香雪和靖南侯苏元魁,也算是天地之合,当时的婚事在京城轰动了好久,可惜天不遂人愿,落得如此下场,
“侯爷,时间太久,很多事记不清,不过下官认为,长公主要是为男儿,不输前太子,虽然隐居北山静香寺枫叶谷,可是其中的内情外人不曾得知,估摸着长公主另有手段,”
张瑾瑜朝所指的方向看了又看,距离也不近,有街坊酒楼所遮挡,看不清,心中琢磨了一下,居住的位子在京城也算很近了,怎么说来着,美艳,府宅还有美艳之说,红楼,猛地一听还以为是红楼梦呢,啧啧,不会是青楼吧!
“冯大人,你刚刚说什么来着,居住的府邸颇为美艳,恕本侯孤陋寡闻,你要是说哪个女子或者妇人美艳,本侯也能理解,如何能称宅院美艳,其中可有何说法?”
“侯爷不必自谦,什么美妇人您没见过,府宅美艳之说,不是下官空穴来风,到了那,还请侯爷仔细观赏。”
“嗨,还能有谁,岂不闻京城的洛云侯可是个情种,娇妻美妾颇多,必然是其妻妾坐在内,还能有何人。”
车内,传来冯永文的一声冷笑,
“侯爷,那只是外人所传,内情何人见到了,据下官所知,长公主走了没多久之后,永城公主和驸马也一同离开了京城,但是在五年后,又擅自回京城,虽有隐瞒,可还是被阁老所探知,下官那时候就在内阁值守司政,所以才了解一二,据传,永城驸马爱慕的可是长公主。”
郑王的军师范文海,一身青衣袍服,戴着斗笠,眼里精光一闪,抬头看向窗外,只见洛云侯领着兵,护着一辆马车往南而去,身后士兵永远是披甲持刃,倒是小心。
张瑾瑜顿时来了兴趣,越来越有趣了,想到了长公主,不由得问了一句,
“冯大人,你可知那個长公主的情况?”
张瑾瑜好奇,一个文官能有此赞誉,难不成那宅院另有乾坤不成,还是里面有什么说到。
张瑾瑜听得有些不明白,所谓的秘密不就是此事,怎么冯永文说的有些不一样。
“既来之则安之,本侯就没想那么多,你所言的永城公主,本侯猜测一下,定然是不输于长公主,不然,那个什么驸马,能老实。”
郑王世子一身白衣,坐在上位,喝着茶,有些嘲笑道,心里还有些嫉妒,都在盛传洛云侯艳福不浅,有幸在宁荣街目睹秦可卿的容貌,绝世姿色,羡煞旁人,心中隐隐作痛,为何那么早嫁为人妇。
冯永文坐在车的一边,掀开车帘,用手一指东南方向的位子,那才是媒人所居住的地方。
曹,什么乱七八糟的,哪里又蹦出来一个永城驸马,想了一下太上皇如今的年纪,有那么多子女也是应该,又想到了那些藩王,多如牛毛,简直是一团乱麻,要是都想当过皇帝,武皇恐怕是白天都睡不着啊。
就在二人叙着话,一路在街口转弯南行,碰巧,在街角的一处酒肆内,一伙人围坐在窗边的桌子那,默默喝着茶,
站在窗边的探子忽然开口,
“范先生,快看街口,那不是洛云侯吗?”
“怎么不得知,本侯可听说是靖南侯苏元魁惨死,她不得不出去,如何在你说来就不是这个意思呢。”
“咳,侯爷所言极是,确实如此,不过两位公主离京多年,想来也不会再回来,多想无益。”
冯永文坐在车内摇了摇头,回道,
但是张瑾瑜心中可不那么想,早不出来晚不出来,如今京城有了长公主的触手,那永城公主岂能落后于人,再说,太后主持的静安寺上香,定然与她有关,回到京城也就是一眨眼的事,就不知道皇后和陛下同不同意了。
“是他,这辆马车内也不知是何人?”
说完还微微一笑,卖起了关子。
冯永文摇了摇头,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,再纠结也已经尘埃落定,人走不回,人死不能复生。
身边的侍卫长脸色一变,小声提醒一下,
“世子,此话万不可传,洛云侯心眼极小,和夫人长安县主的亲事,硬抗勋贵宁国府贾家,如今宁国府贾珍落得如此下场,未必没有他的暗手。”
周正白浑身一颤,醒悟过来,果然是美色迷惑世人,都忘了自身的处境了,
“多谢刘叔提醒,本世子着相了。”
“知道着相了,以后就不要再犯,洛云侯可不是京城那些勋贵,他可是实封的关内侯,实际就是列侯,麾下精兵甚多,据老夫所知,平遥城的关外骑兵已然到了四万余,算上其他的城池的驻军,堪比京营的实力。”
范文海此时开了口,一脸凝重看着外面的车队缓缓而过,不由叹息一口气,忠顺王真是无用,白白便宜了洛云侯,想到了京城局势,脸上的皱纹更深了,
“刘祖山,可探查清楚太上皇如何了?”
刘祖山脸色一暗,小声道,
“回先生,只能探查到太上皇已然醒来,就是不知身体如何了,京城各家勋贵,除了北静王水溶和东王穆莳见过太上皇,其余勋贵还未见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