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乱糟糟的一片,哪里像朝廷的官员,
戴权立刻大声呵斥,
“肃静!”
众人寻着声音,看了过去,见到是戴权出了宫门,也不管刚刚还在相互喝骂,都围了过来,神色急切,都有问询之意。
戴权一挥手,身后的禁军就跑过来把人隔开,
“诸位,传陛下口谕,喧众卿家进宫见驾,”
“臣遵旨。”
众臣都跪倒在地接旨,然后按照上朝的位子,排了队。
依次进了宫,戴权让心腹内侍在前面领着,不少老国公还想过来问询,
“内相,陛下和太上皇可安好?”
“是啊,内相,陛下和太上皇如今龙体可安稳。”
“都急死人了。”
听到所问,几位阁老也停下脚步看了过来,戴权见到人又都围了过来,轻声说道,
“诸位,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,去了宫里就知道了。”
戴权说完话,也没理会众臣,就领着人往宫外走去,到了两军之间,看着数万将士相对而望,还有地上一大滩的鲜血,知道洛云侯和两卫统领之间必然动了手,具体如何还不知道,记在心里,喊道,
“陛下口谕,喧洛云侯张瑾瑜,左卫统领和孝成,右卫统领易安信进宫面圣,不得有误。”
张瑾瑜听了戴权传的话,知道是已经面见陛下了,想来也安排妥当,毫不犹豫的直接翻身下马,吩咐道,
“段宏,在此领着兵马。”
“是,侯爷,末将遵令。”
说着话,张瑾瑜往前走过去,然后行了一军礼,
“臣,张瑾瑜接旨,”
随后挑衅的看向对面禁军左右两卫将领,后者二人脸色难看,竟然会如此,可是又不得不奉旨,二人对视一眼,极不情愿的下了马,然后齐声道,
“末将和孝成,易安信接旨。”
而后二人各自给副将交代一声,这才走了过来,看着不服气的二人,张瑾瑜也是不屑的笑了一下,说道,
“二位将军可是老了,这么点距离走的那么慢,本侯等的儿谢了。”
如此轻佻的话语,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,二人一愣,什么儿都谢了,再看洛云侯的脸色,明显有戏耍他二人之意,立刻怒火中烧,和孝成恶狠狠的怒道,
“洛云侯,可别觉得自己何其了得,这是京城,可由不得你!”
“是啊,你才来京城几天,有些事,可不是你能插足的。”
易安信也出言附和,好像就能借此把洛云侯的气势压下去一样。
可是张瑾瑜哪里怕他两个货色,色厉内敛不说,本就是银枪蜡头,冷笑一声,
“二位将军说的是,京城确实水深,二位将领深陷其中,可别到最后,勇武一生,到最后把身家性命都赔了,本侯可不敢和二位将军一样,万万比不得。”
还做了个害怕的表情,让二人像吃了苍蝇一般恶心,戴权走在前面听了,觉得二位统领竟然被洛云侯一人所克制,真是意想不到,陛下果然慧眼。
养心殿内,
武皇周世宏躺在床榻上,听着外面的动静,保宁侯更是立在外面,一动不敢动,更不敢有多余的动作,四周甲士手握着刀柄,神情严肃,
殿外,
忽地传来内监的禀告声音,
“启奏陛下,朝臣到了,卢阁老,顾阁老,还有镇国公他们,洛云侯和左右卫统领等人,皆已在殿外等候。”
“喧,阁臣进见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
自有小黄门传令,
“喧,阁臣进见。”
不多时,就见着卢文山、顾一臣还有镇国公等人等人纷纷前来,济济一堂,洛云侯和左右二卫统领赫然在其中。
原来在殿外,宣布阁臣进见的时候,张瑾瑜不放心陛下,就硬是跟着队伍后面一起进来,左右卫两位统领自然是不甘示弱,也跟了进来,其余人不免对看了几人一眼,戴权倒是没有多说话,领着人就进了内殿,
众人到了内殿,来到了寝宫之外,领头的卢尚书和顾一臣皆是有些疑惑,怎么不在御书房,反而来到了寝宫,还未多想,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,这时,众臣都是闻到了,
陛下出了何事?
再往前走去,来到了隔档之外,见到保宁侯带着禁军还有皇城司近卫,还有,嗯,是洛云侯的兵马,皆是披甲持刃在此,一片寂静的有些压抑,心里都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空气中弥漫的药味,众臣早就闻到了,那么重的药味,谁人身子有事,养心殿内熬药,只有陛下!
众臣还不知所措的时候,殿外后面,内阁首辅李大人在内侍搀扶下,颤颤巍巍走了过来,口中带着哭声一般,喊道,
“老臣拜见陛下,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,”
首辅李崇厚率先行礼,点醒了众臣,而后顾一臣,卢文山,赵景武等阁臣依次向着围挡内的武皇周世宏行礼,再之后是左都御史御史,大理寺卿、通政使,纷纷跟着进入殿中行礼,
最后才轮到张瑾瑜,在后面大声喊道,
“陛下,臣,张瑾瑜来晚了!陛下龙体可安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