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。”
说完话,王夫人领着秦可卿三女就进了府邸,身后的一队披甲之士也是随之进入,管事和小厮们见了头低的更低了。
刚走进前院,
就遇到了王熙凤在那安排管事干活,离得老远就听到王熙凤训斥的话音,王夫人摇了下头,还是老样子,
“可卿,凤丫头什么都好,就是这个泼辣的劲头实在是不能看,管家是有管家之道,但事事亲为,气着伤神,如此不是正法。”
秦可卿看着凤丫头耀武扬威的样子,又好像是生气,脸色红润,双手叉着腰,那泼辣劲总感觉有些好笑,
“母亲说的是,凤丫头是有些严厉了,呵呵。”
竟然笑出声出来,这一笑如浴春风,也让王熙凤在那听着了,立刻抬眼一看,这不是王姑母和秦县主登门了吗,
立刻喝斥眼前的奴才,
“都滚,”
“是,二奶奶。”
底下管事如蒙大赦一般,应声就散了。
人一走,王熙凤就带着平儿,喜笑颜开的迎了过去,
“哎呀,我的好姑母,什么风把您和县主吹来了,也不派个人通知一下,侄女好给您接风洗尘。”
王熙凤好话说着,走到近前,也不避人,伸出手就扶着王夫人的一个臂膀,讨好一般的神情挂在脸上。
“你们看看,还是凤丫头懂事,这话说得,还接风洗尘,做不做得到不知道,听着心里就热乎呢。”
王夫人也是拍了拍王熙凤的手,开着玩笑,
“走,先去见见老太君。”
“是,姑母,看您说的,侄女都没脸了。”
王熙凤手也未松开,搀扶着王夫人就往荣庆堂而去,不知道的还以为王熙凤是王夫人的儿媳妇,秦可卿不由得多看了凤丫头一眼,不愧是国公府的当家人,应声应景,果然有一手。
身后的亲兵亦步亦趋的紧跟身后,诉说着侯府的威严。
而宁国府,
贾珍亲自把香坛放入另一个石台之上,然后拿着洗干净的甲胄,放入正门中央,挂了起来,
“仙师,东西都放好了,您看现在该如何了?”
封仙师看了之后,满意的点了点头,差不多了,
“这就好,珍居士,让人把百姓往后驱赶,留出空地,在正中央点燃一个篝火,然后让那些身穿道士服的人站在进入贵府,你们二人也在堂下领头跪着即可。”
“好好,不愧是仙师,来人啊,把那些贱民赶一边去,然后点起篝火,快点,”
“是,老爷。”
四下的管事,急忙带着小厮和伙计,把围观的百姓往后驱赶,惹来不少埋怨,可是管事厉声呵斥,
“都往后退,耽误了国公府的大事,你们扛得起吗,不怕去兵马司大牢走一趟。”
此话也是好用,吓得百姓连连后退,空地大了一片,然后早有准备的赖管家,也让人点起了篝火,随后贾珍让贾蓉带着那些身穿道士服的小厮,在门前跪拜,
最后,封仙师一手拿着佛尘,一手铜铃,带着两个徒弟,嘴中念念有词,开始围着篝火转了起来。
每次转到一圈,大声喊道,
“跪拜,急急如律令,收阳气!”
贾珍就带着人跪拜,围观的百姓看着这样,也不知是受其影响还是也信道,有的也跟着跪拜起来。
等走了九圈之后,仙师停下脚步,直接登上了台阶,然后铜铃声大作,发出“叮叮”的声响,颇为急速。
封仙师摇了一会,然后一指两个徒弟,就有二人,把太极图和八卦图往前挪了一下,此时的仙师手里不知拿了什么东西,往篝火里一撒,火势突然暴起,吓得众人脸色变了一下,
“急急如律令,太上老君显灵,今日贫道广收阳气,备道炼丹,收。”
说完收起铜铃,拿出了一个紫金色的葫芦,对准天上的太阳喊了起来,另一个手拿着拂尘摇摆着。
一看还真是那么回事,看的人有了,唱主角的有了,陪演的人也有了,场景道具样样俱全,行家一出手,就知有没有。
车内的张瑾瑜瞥了一眼,这老道士的戏法可以,门面样样俱到,手法娴熟,一定没少行骗,也不知在宁国府弄到了多少银子,想来不少,毕竟贾珍是真的豪气,和自己打赌,十万两银子眼睛都不眨一下,贾家底蕴深厚不是一朝一夕能谋划的。
武皇周世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什么人都给跪拜了,京中勋贵的风骨何在,贾珍是没有把朝廷还有朕放在眼中,闹得这一出,必然会满城风雨,是该让言官出来找一些事做了。
还没想其他的,只听到那老道士又是一声大喝,
“收!”
此时,
正当午晴朗的天空忽然暗了下来,越来越暗,直到天黑了,张瑾瑜看得目瞪口呆,失声喊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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