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老爷,您坐稳了,驾。”
沈中新有些不可置信,什么时候的事,竟然出了如此的规矩,
“敢问军爷,可是出了什么事?”
“嗯,知道了。”
而顾宅书房内,
沈中新打开了门,走了进来,下意识看了屋内一眼,见没有旁人,走到屋内,行了一礼,
“学生见过老师,老师可安好。”
愚兄再三上折告知朝廷,可是音讯全无,知道朝中必然有人从中作梗,而且布政史大人态度奇怪,给你写信之时,早有饥民登高一呼,且有其他势力插手其中。
“老师可在府上?”
沈中新也没多想,抬脚就跨了进去,直奔书房而去。
听到朗中苗公则的回答,沈中新心中反而是更加的担心了,
曾泽,于京南林山郡城知府衙门所书,元丰八年,四月。
顾一臣看着沈中新一如既往规矩,心中甚慰,关心的问道。
“好,子钰坐,今日部堂的事处理完了,怎么有空来府上。”
正想着对策,
“苏主事,把京南递上来的折子拿来,”
沈中新也不再停留此处,转身就离去,心中对曾泽的话已是信了七八分,没有回部堂,出了宫门就上了马车,吩咐道,
“快,去老师府上。”
二人点点头,然后拿着折子就回去了,沈中新把书信小心收好,放入怀中,整理了下官帽,想去内阁一趟,起身就出了部堂,认准了方向就跨步走了过去。
“是,沈大人,下官明白。”
“嗯,你在此等候。”
户部郎中苗公则急忙走了过来,见到沈侍郎所问,想了一下,各郡城的官仓如今都已经报了上来,看折子写的都是满仓的,难道是出了什么事,
苏主事一路小跑,到了归档处,伸手翻找一番,终于找出折子,赶紧拿了过来,放在桌上,
沈子钰也未客气,自己搬了一张椅子在老师书桌前放下,然后坐了上去,眼神一撇就看到了桌上摆放的奏折,竟有京南来的折子,心里微微惊讶,这是怎么回事,想到了曾兄的书信,再也忍不住,问道,
看了眼户部忙碌的众人,立刻喊到,
“苗郎中,本官问伱,京南地区各郡城的粮仓可有核实?是否确认粮食入了库。”
“奴才见过沈大人,”
贤弟,记得当年初考时候,一起在青莲书院的日子,是为兄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,如有来世,定和贤弟把酒言欢。
沈中新看完此信之后,脸色大变,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,京南之地,那可是祸乱之源,如果真有京南的折子,户部也应该有消息的,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,还有曾兄所言,官仓竟然没有粮食,心中惊骇。
“你们先去忙,折子收好,今日起,户部阁堂每天每夜都要有人值守,任何人来此都要记录在案,看他们干了什么,拿了什么,可明白。”
子钰亲启,
随着车轱辘的吱呀声,马车也随之快速移动起来。
但人微言轻,无人肯信,记得当年白莲教之祸,朝廷费劲心力才扑灭,今岁又是京南,恐有弥漫之势,愚兄不得不出此下策,密信于你,不过贤弟还需要谨慎行事,朝中阻拦之人身份必然不同小可,怕连累贤弟。
沈中新打开折子,里面详细记录了郡城官仓粮食数量,和入库时间,出库的则是没有,心中虽然有疑惑,可是也没有证据,看着曾兄所叙述,还有折子上奏,必然是在内阁那边出的事,想了下,对着二人说道,
刚到了阁堂的门口,就被禁军拦下,
“沈大人,留步,阁堂除了内阁的阁老,谁都不能进。”
户部尚书顾一臣,坐在书房内,品着茶,桌上还有竟有一摞的奏折,虽不起眼可是页脚却写着京南二字,看到这些折子,顾一臣也是愁眉苦脸,想着吏部尚书卢文山这一段时间的诡异,不觉的头疼,三日前的折子,还被自己看到了,未曾想京南地区乱了。
随着马车的晃动,一路疾驰,很快就到了户部尚书,顾阁老的府邸,
坐在车中的沈中新还是不敢相信,出了那么大的事,京城朝廷竟然会不知道,即使官场的人串通一气瞒报,那皇城司的人在做什么。
沈中新脸色大变,惊讶的问道,
“老师怎么知道的?京南的事,老师知道些什么。”
看着神色激动的沈子钰,顾一臣伸手按了一下,示意稍安勿躁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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