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起来,
阁楼之内,
张瑾瑜依旧早一些起身,更了衣,看着还在酣睡的李纨,给其盖好被子,走出了屋。
大丫鬟素云强撑着眼皮,打着哈欠走出来,
“侯爷,你要回去了。”
“嗯,你先给带路,等本候走了之后,你回来把院子门落下门栓,好好回来睡一觉,等你家小姐醒了,好生伺候!”
“是,侯爷,奴婢明白。”
见到素云丫头回应,也没再废话,张瑾瑜出了阁楼,带着一夜未睡的亲兵也没避让,见着四下无人,跟着素云走出院子上了小路,准备回了府上去换衣衫。
走在贾府的院子里,一路上好似是心里有鬼,领着亲兵绕着路,脚下生风,不一会就到了贾家的大门不远处,
张瑾瑜对身前带路素云说道;
“素云,就到这吧,你先回去,别让人看到,本侯自己走就成。”
“是,侯爷,您慢点。”
素云也知道再送就有些不妥当,当下告辞离去。
张瑾瑜则是摸了衣衫,看着有些疲惫的亲兵,倒是吩咐道,
“咱们走,回去后你们好好吃一顿,然后休息,昨夜事万万不需要多嘴。”
身边亲卫,默不作声,只是拱手而拜,领头的副队点头回应,
“接令,侯爷,弟兄们明白。”
“走。”
张瑾瑜大摇大摆的走到了贾家侧门,在门房管事和小厮不解的目光下,解下了院内马匹,翻身上马就出了贾府,拍马就走,留下身后还在面面相觑的小厮和管事,
有小厮不解的问道,
“管事,洛云侯一众人怎么才走,难道是昨夜一夜未回?”
管事也是狐疑,可是自己一直守在此处,确认昨夜洛云侯绝对没有出去,可是哪里敢随意乱说,主家都没意见何况都是些奴才,立刻变了脸,呵斥道;
“你们想死啊,胡说什么,今日的事,本管事什么都不知道,什么都没看见,要是说你看的,你们自己想想。”
然后理都没理发愣的门房小厮,转身回去洗漱去了,倒是刚刚说话的小厮,脸色惨白,知道有些事可是要命的,立刻点头,
“是,是,管事还是您说的是,小的刚刚糊涂,说的是今早的饭食可是加了肉的,刚刚说错话了。”
很快清晨眨眼而过,
上午时分,
林黛玉昨夜倒是睡了好觉,可能是回到母亲曾经的住处,和郎君昨夜话语的宽慰,再也没有了在江南的噩梦和恐惧,一扫连日以来沉闷之气。
起了身,
披上大袄,看着紫鹃和雪雁小丫头在屋里忙活着,把一些仅有的帘子和布挡全给扔了,也不知哪里找来的一张桌子,摆放着从扬州带回来的一些书籍。
小丫头整理着书册,还有文房四宝那些,拿着锦布也是细细擦拭,只是桌面的角落里,还有不少胭脂和香囊放在那,好奇的问了一句,
“雪雁,桌子上的胭脂和香囊是哪里来的?”
“呀,小姐起来了,”
雪雁急忙跑过来,服侍林黛玉更衣,紫鹃也是跟着走了过来,拿了狐裘披肩,回道;
“小姐,清晨的时候,府上三位小姐差遣下人,给小姐送来的,奴婢接到手就给放在桌上,二小姐迎春给小姐秀的香囊,三小姐探春给的胭脂,最小惜春小姐给的是桂糕。”
“倒是她们的一番心意,东西收着,然后侯爷不是带来了一些什么东西,你们看看有什么送给她们的,一人一份。”
林黛玉自然是不能白拿她们的,有来有往,看看有什么东西送于她们,也算是自己的回礼,倒是紫鹃有些为难,
“小姐,怕是东西太贵重,不好回礼,侯爷抬进屋的箱子,要么是绫罗绸缎,要么是银子,或者名贵药材等,普通之物倒是没有。”
听到紫鹃的的话,林黛玉也是觉得不妥,回礼太重恐伤了感情,一时为难,雪雁小丫头倒是跑过来小声说道,
“小姐,书箱子里还有扬州的熏香纸,可拿去送人,”
“还有多少?”
林黛玉面有喜色,这倒是忘了,熏香纸在江南极为有名,都是些文人骚客必备之物,在秦淮河,每次诗会都会在香纸写下寄语折成纸船再放入河中,造成江南熏香纸贵。
“小半箱呢。”
“拿出来给三位小姐送过去,”
“是,小姐。”
碧纱橱,
贾宝玉懒散的起了床,本想早上一起来就去西边的小院,去看望林黛玉如何了,
哪曾想洗漱完,就被袭人丫头拉到偏屋去用膳,
宝玉不耐烦,一甩袖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