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陵码头,
寂静的夜晚,大雪纷飞,
等到张瑾瑜带着大军乘船离开之后。
过了一炷香的时间,
贾琏带着亲兵仆人,冒着风雪,急匆匆的赶到了卫军大营,哪知道刚到了此处,就见到辕门大开,里面空空如也,漆黑一片,看样子一个人都没留下,里面的营帐早就没了。
来旺在后面驾着车,伸头往里面看去,乌黑一片,只有水寨那有些亮光,感觉很是诡异,风一吹,打了个哆嗦,小声喊道,
“二爷,二爷,大营里的人呢,白天不还是都在的吗?”
“是啊,下午出来的时候,校场上的营帐可是满满当当的,刚刚还有骑兵回来,这才那么一会,人就不见了。”
昭儿有些语无伦次,自从来了江南,事事不顺心,只是苦了二爷了。
贾琏看了也有些懵,有些想不明白,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。
看着水寨那边还有亮光,打马跑了过去,到水寨后,见到还有一艘楼船停在那,至于其他的,早就没了影。
贾琏抬头往运河之上看去,远处朦胧间有些船支在离去,想必就是洛云侯的水军。
怎么说走就走了,一点招呼都不打,不过贾琏回过神,看到水寨还留有一艘楼船,并且水寨上还有卫军士兵守卫,心才放了下来,张瑾瑜还是想着荣国府的,想着自己的,见到自己没有来,还给自己留了一艘大船。
贾琏往身后招呼一声,然后下了马,走到了楼船
“上面管事的出来,侯爷走了,留下什么话没有?”
楼船上,守卫的士兵都在,管事的是一位侯府校尉,见到照去,微弱亮光照在
“这不是琏二爷嘛,您怎么没有登船?”
贾琏脸色一黑,哪里敢说自己去了青楼,耽搁了时间,只得回道;
“去城里办些事,回来的晚一些,没想到侯爷走的匆忙,还好侯爷记得我等,留下了一艘,咱们什么时候走?”
校尉也有些傻眼的看了一眼在那自言自语的琏二爷,侯爷主要交代是等着薛家的人,忍不住插言道,
“二爷,要不您先找个营房休息一晚,等明日再说,卑职在此等候的,除了您还有薛家的人,人来齐了才能走,到时候二爷在跟着一起也是没问题。”
贾琏说话声戛然而止,几欲开口,但是一句话都说不出,只得答应,
“那好,明日再说,多谢告知。”
说完话转身就走,船上的校尉,见到琏二爷走了,还想说话,可是也无从说起。
来旺等人见到二爷回来了,就围过去,问道;
“二爷,怎么样,咱们什么时候走?”
贾琏指了指那边的营房,说道;
“等明日再说,还有人没来,咱们先找个地歇一晚再说,走,二爷我都累了。”
也不理会二人和亲卫,牵着马就走了过去,来旺和昭儿对视一眼,感觉到二爷心情不好,只得打马跟了过去。
金陵码头集镇上,
一直派人盯着大营动静的白水月,坐在二楼,远观运河之上水军船队的离去,心生感慨,好一个聪明的洛云侯,行事果决,毫不拖泥带水,果然有枭雄之姿,然后对着身后的手下,白莲教暗堂堂主吩咐道,
“告诉弟兄们,江南的地界可以收网了,这几日准备下,事情办完,立刻动身回京城,会一会太平教的人。”
“是,教主。”
身后的堂主领命而去,坐在对面的右护法,慢慢铺开一张地图,竟然是京城的简易草图,看上面标记做的很详细,应先才指了一下京城西边的平山,说道,
“教主,京城传来信,东平郡王穆王爷可是把许多人给骗了,一直以来以为他不问朝政,连京城的王府都不会去,一心在平山脚下的庄子里修身养性,谁知道一出手就在江南各地引起响应,要不是洛云侯带兵前来,换成其他人来江南,朝廷就等着给收尸了。
还有,平山,可能藏有不少秘密,可是手下弟兄们查不到,那边外松内紧,实在是戒备森严。”
“老应,东王这次可是损失惨重,损失了那么多的人,而且也没有补充,不是给了我们可乘之机,借着这次洛云侯杀人抄家得多,安排我们的人上位,慢慢蚕食。”
白水月倒是一脸的喜色,这次很多位置,甚至是衙门那边,白莲教的人几乎占据了大部分的底层衙役和小吏,除了禁军,就是江南守备易将军身边都有白莲教的人。
应先才叹了一口气,感慨道;
“好是好,只是侯爷手下留情了,要是在留上几日,再多杀一些就更好了。”
“还留下,哼,想必那些言官开始想着怎么上折子了,而且迫于文官压力,守备将军易文海已经率军返回了,”
白水月轻描淡写的把金陵城的事说出来,右护法心里一惊,问道;
“怎么那么快,易将军可是很谨慎的,怎么会如此?”
“再怎么谨慎,他敢真的不回来,再说,今岁恩科在即,江南士子马上就要云集金陵城,到时候要是出了岔子,那些人都够死上几回的了。”
“倒也是,侯爷看得远啊。”
应先才叹了口气,看了不远处的运河,水军船只早就看不到了身影,一时间也是惆怅,
“教主,我们什么时候走?”
“今夜行动,明日就走,要快!”
“是,教主,我亲自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