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南苏州城。
桂一甫指挥使带着皇城司精锐人马,在身后紧紧的追着,直到日落的时候,才追到段宏带的腾骧卫的禁军骑兵。
一到营地,
桂一甫疲惫的下了马,就率军进了大营,在营地,找到了段宏的营帐,掀开帘帐,追进来,旁若无人的吐着苦水;
“段将军,段将军,你走的也太快了,这一路追的老夫好辛苦啊。”
段宏走了半路,见到天色太晚,也就没有继续赶路,反在官道一旁的开阔地,安营扎寨,等一切安好,就让弟兄们埋锅造饭,吃完饭就休息。
并且安排好巡罗的士兵,刚把驻扎的营地巡视完,准备就此休息,等明日,在一鼓作气赶到苏州。
哪曾想和衣而睡的时候,大帐大开,见到了江南皇城司副指挥使桂一甫,进了营帐,段宏收拾好衣物就坐起身来,
“原来是桂指挥使,请坐,怎么大人也跟来了?”
桂一甫自然是不客气,一路颠簸,倒是没有所谓的形象,找了个简易的床铺一屁股坐下,然后从身后的腰带上,解下水囊,往嘴中狠狠地灌了一口,
“咳咳,都跑了一夜了,你也不早点找个地方歇歇,害得老夫在你屁股后面追了一夜,既然伱这里还有一个床铺老夫就不了气,直接就在你这将就一晚上,怎么样,段将军。”
段宏看到桂大人如此无赖的一面,也是叹了一口气,心中还想着侯爷的交代,只得说道;
“桂大人请自便吧,早些休息,明日一早就出发。”
见到段宏同意了,然后倒在床上,盖上毯子,就睡起来,本想还在和段将军说话的桂指挥使,见到段将军和衣而睡,还打起了呼噜,有些傻眼了,还真是不客气。
桂一甫腹中有些饥饿,起身四下里看了一下,看到桌子上还有几碟烤肉,也不客气,下了床走过去,就端过来用手撕扯起来,放入口中。
很快就吃完了一碟子的肉,顿时舒服了一些,看着已经躺下的段将军。
无奈,只得脱了衣裳躺在床上,眯着眼。
桂一甫自己实在睡不着,心里还是有些焦虑,苏州那边焦雄也不知道如何了,此人虽然打过交道,可是太过精明,反而不好相处,如今也不知何人在其身后,曾经向太上皇汇报是否撤换江南大营主将,可是太上皇不同意,难啊。
苏州城外,
江南大营,
大帐内,主将焦雄借着油灯坐在主位上看着邸报,上面写着,朝廷要集结粮草入京城还有北地,难道是皇上有了动作。
北地除了是边关就是关外了,运河上如今往北地去的船只可是多了三倍,也不知道是京城哪些世家大族又提前下手了。
“叔父,侄儿求见,金陵探子急报!”
正想着,听到大帐外自己的侄子的声音,
焦雄朝着营帐外喊了一声,
“进来吧。”
帐帘子被掀开,焦可一脸焦急的走入帐中,急切的说道;
“叔父,出事了,金陵城洛云侯有动作了。”
“嗯?出了何事,前几日他还不是在金陵城里,待的好好的,现在往哪动了?”
焦雄心里一紧,还真怕洛云侯来了苏州,此人喜怒无常,做事不计后果,如果上折子参他,除了恶了他,朝廷恐怕连训斥都不会,几乎没用。
“回叔父,洛云侯带兵去了扬州,走的很急,御马监掌印赵公公也是一起去了,而其麾下大将段宏,领着腾骧卫禁军五千骑兵直奔苏州而来,目的不明。”
焦可心里有些焦急,这五千人马可是直奔苏州的,此地界可是叔父焦家的地盘,他们来了如何是好,倒不是怕了那五千人,主要是大义不在自己这边。
万一到了,把苏州城给祸害了,焦家可是要被那些乡绅世家给戳脊梁骨的。
焦雄也是紧闭眉头,暗道不好办了,洛云侯让腾骧卫南下,并没有让边军过来,说明还是有意退一步,可是苏州城要是出了一点事,那些世家上供的银子,以后恐怕不好拿了。
“叔父,你倒是说句话啊,最多明日,人就到了。”
焦可见到叔父在那沉思不语,在
“急什么,为将者的大忌。”
“是,叔父,侄儿听到风声,金陵城里,如今被抓的可不少,扬州那边去的那么急,必然是出事了,您说,洛云侯到了扬州必然会大开杀戒,只有我们苏州城还没有动,他必然.”
“行了,不要说了。”
焦可还想在说一下,就被焦雄挥手打断了话语,知道侄儿的意思,可是有些事不能做的太过,扬州必然是林如海那边出了事,那些盐商纯粹是找死,苏州这边,那只有一位,鲍志勇了,此人是汪家的铁杆。
“那个盐商鲍志勇,此人可还在苏州城?”
“嗯?应该在,叔父何故提起此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