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的人都是闭口不言,皇城司,禁军,关外边军都是老老实实的在四周警戒着。
只剩下二人骑着马在校场中央说着话,不时的猜测幕后之人意欲何为,即使阻止自己等人南下,为何还要出动那么多人截杀。
就此期间想着,还是有些不明白。
不过张瑾瑜还是不断的夸赞赵公公御下有方。
赵公公听到张瑾瑜侯爷的如此夸赞,那是心里流过一丝暖流,脸上立马笑开了,咧着嘴呵呵一笑,满脸的红润,仿佛年轻了几岁。
然后有些刻意谦虚的回道;
“侯爷,您可是说笑了,杂家怎么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啊,都是两位禁军统领带得好,对了,你们两位听着,从现在开始你们四卫军就听侯爷的调遣,如有不尊军令者,杂家可不会手软的,这可是圣上的意思,自己掂量掂量。”
“末将不敢,必然听从侯爷的指挥。”
两位统领也是立刻跪下说道,张瑾瑜那也是双手虚扶,让二人起来回话,
“请起,二位将军只要尽心,本侯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,别的不说,在本侯手下做事该赏的赏该罚的罚,不会亏待自己弟兄们的。”
“是,侯爷,末将遵命。”
二位统领心底也是一松,就站了起来。
“还是侯爷仁慈,杂家就是被侯爷做事感动着,带兵如手足,而且爱兵如子,杂家心生敬佩。”
赵司也是在一旁夸赞着,还有些献媚的神色。
张瑾瑜不由得一个哆嗦,不免有些冷意,看到校场的人都已经集结完毕,又看了下天色,已然是三更了,不再迟疑,立刻吩咐道;
“庞统领,安排你的武骧卫军即刻接管金陵城的四座城门,从今天开始你们负责城门开关,府军配合,胆敢阻拦者立刻拿下,包括府军。”
“是,侯爷,末将领命。”
庞统领接令后立刻回到校场,点齐兵马,领着大军即刻出发。
武骧卫军的人打着火把,身穿铠甲,整齐的走出宫门,看着一条长龙似的队伍就出了宫门之后。
张瑾瑜骑在马上,心里算是安稳下来了,先控制金陵城,其他的再慢慢的查,又扫视了一下校场内的其余人马。
也在琢磨着是不是今晚就要开始把抓的那几人先给抄家了,但是没有油头证据的抄家,就怕引起江南文武的敌视啊,有些捉摸不定,还有就是刚刚抓的那些人明显都是酒囊饭袋之徒,连个外围的人都算不上,这买卖有些不值当啊。
身后的赵司赵公公则是见到侯爷坐在马上,在那一声不吭,看样子是在想着事,明显就是刚刚那些废物,就凑过来问道;
“侯爷,侯爷,怎么了,想什么事呢!”
张瑾瑜回过神,看了过来,这不是有现成的人嘛,赵公公必然是知道怎么处置的,就问道;
“赵公公,你觉得那些人今晚咱们是不是该直接抄家啊,这要是一个个审是不是太慢了?”
赵司闻言一愣,这还没审就要抄家,要是被江南那些文官的人知道了还不是翻天了,再说里面的关系还没有理清,抓谁啊。
“侯爷,此事是不是先审一审为好,如今就是抓了一个舌头罢了,那个刘将军,依杂家看连夜好好审一审,然后顺藤摸瓜,看看到底谁在幕后,至于说抄家,也不急于这一时啊。”
张瑾瑜沉默不语,说的也是,但是今日事必然会在明天传开,那些人该有动作了,
“侯爷,听杂家一言,先派人把那些可疑的人府邸围住,查明再说,侯爷江南那些文官还有不少言官可是都在这呢,那些勋贵世家暗地里可是都看着呢。”
“嗯,那”
张瑾瑜本想说话赞同,忽然宫门处的小校跑来汇报;
“报,侯爷,厂公,旧宫外江南皇城司留守副指挥桂一甫求见。”
“嗯,怎么是他来的。”
赵司赵公公疑惑的说了一句,此人来的好快,一点动静就反应过来,不亏是皇城司的老人了。
张瑾瑜见了赵公公忽然没了声音,紧接着问;
“赵公公,此人可有什么不妥?”
“侯爷,此人性格捉摸不定,但是此人也算是江南的定海神针,一心向着朝廷,是太上皇那边安排过来的,一直留在江南可有些年头了,此时来可是蹊跷啊。”
见到侯爷不明所以,赵司赵公公就靠了过来,小声解释着。
张瑾瑜听到此人是太上皇的人,不由得心底叹息了一下,宫内争权夺利,地方上就无所适从,如此怎么能坐得稳天下。
此人也是不简单,而且速度也不慢了,算一下时间和自己前后脚到的旧宫。
旧宫外,
宫门前,水桥的一侧。
有着大批皇城司的人,领头的几人骑在马上,后面跟着差不多有几千部众,执旗披甲,也算是气势汹汹。
桂一甫骑在马上,看着眼前从水桥走过的大批禁军人马,也是脸色凝重,洛云侯速度太快了,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控制了禁军,如今在金陵城可是一家独大。
太上皇可是来密信,交代要看好江南,事事要叮住,难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