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全体准备!”
“所有人着甲,下船后立刻集结待命。”
“各部检查武器装备。”
“先锋营
张瑾瑜站在楼船的指挥台上,看着各部将校各自吩咐准备着,也是汹涌澎湃,多日在河上飘着,心也不踏实,如今金陵就在眼前,大事可期。
“报,侯爷,卢将军传信,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就会到金陵码头了,请侯爷早做准备。”
“告诉卢指挥使,让他集结所有卫军士兵,除了必要留守船上的,所有人下船封锁码头集镇,不可让一人走脱。还有,告诉领头的船,哨兵见到码头,立刻吹响集结的号角,以此为令,迅速靠岸,有阻拦者杀!”
张瑾瑜站在那,握着宝刀,杀气腾腾的吩咐着。
“是,侯爷,卑职这就去通传。”
校尉起身就跑去船头。
宁边身穿中甲,拿着长刀站在身后,
“侯爷,弟兄们准备好了,一到岸就可直接扑杀下去,绝不会耽搁。”
“好,宁边到了那,先拿下码头和卫军大营,然后立刻集结人马,我带人去请赵公公,等我和赵公公一到,立刻直扑金陵城。”
张瑾瑜不放心的再次交代一声,虽然途中击溃黑衣人,可是并没有歼灭,也不知道江南到底还有多少人,毕竟江南富硕,钱粮充足,有了钱粮何愁没有兵甲。
“是,侯爷,”
宁边在身后答应着,看到侯爷有些心神不定,就试着宽慰着;
“侯爷不必担心,即使遇到了大队人马,毕竟是突袭,必然是占着上风,而且敌人要是如此明目张胆的,这就是谋逆。”
“或许吧。”
水军船队的最后面,
赵司赵公公也是穿了一件金丝软甲,拿了一把短刃藏在身上,在小冬子的服侍下穿好红色的大内袍服,打了水净了面,
“干爹,难道今晚还要打仗,怎么还差穿上这宝贝了?”
小冬子接过赵公公擦过的锦布,小心的问了一句。
赵司赵公公,扶了下头上的发髻,整个下衣襟,冷哼一声,
“蠢材,前面就是金陵码头了,洛云侯不得下去出口气啊,万一遇到不长眼的在那埋伏,还不是一场血战,江南那边的人心里可不知道怎么想的,什么事不敢做。你也去换上一身铠甲,拿着一把长刀以防不测。”
“干爹说的是,小冬子这就去。”
小太监一听自己还要下去,脸色一苦,只得答应着,从柜子里拿出一副铠甲就开始穿了起来,冷冰冰的铠甲如同小桂子的内心,一片冷冷的感觉。
在舱门外,
李云李千户早就已经集结好人马等待着,
“启禀大公公,皇城司披甲步军千人,骑兵千人准备完毕,请大公公示下!”
听到外面李千户的喊声,赵司拍了一下内衬里软甲,这才安心回道;
“李千户,你留下五百人步军守卫楼船,把船给杂家看好了,剩下让牛虎率领五百人下船随着洛云侯部下控制码头,你亲自率领千人骑兵随着杂家配合洛云侯行动,路上遇到什么事先保护好杂家就成,其他的让洛云侯去解决。”
“是,大公公,卑职绝不离公公半步。”
李云李千户在舱门外面,表着忠心。
“很好,去准备吧。”
“是,大公公。”
而在水军领军的楼船之上,
卢指挥使接到侯爷的命令也是早就安排好了哨兵四处警戒观察,并且也是集结起来了楼船上的一千五百人卫军官兵,全部穿着轻甲在甲板等待着。
过了一刻钟时间,
忽然楼船帆杆上的哨兵喊道;
“报,指挥使大人,看到了金陵码头了,”
卢衣指挥使双目一睁,喊道;
“好,吹号角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
帆杆上的哨兵,拿出号角就开始吹了起来。
“呜呜!呜呜!呜呜!”
凄凉的号角声开始在河面上向四周扩散,就像水面上的涟漪,一圈又一圈的飘荡出去,瞬间整个船队上的人都开始点着火把,在甲板上等待着。
而张瑾瑜的楼船之上,高台之上的号兵也是吹响了关外独有的特殊的长号角,以作回应。
“呜呜!呜呜!呜呜!”
金陵的码头,卫军大营也开始慌乱起来,
“哪里的号角声,快四处看看,那里的来的。”
卫军大营冯校尉,站在大营内大声呼喊。
不少把总开始带着人四下站在大营瞭望塔楼开始四处看去,大营外不远处的码头上,更是彻夜不眠,不少商船还在搬运货物,不少船老大和客商以及商户都是听到了号角声,都是很奇怪,这大半夜的。
“船老大,你们这还晚上吹号角?”
有的客商忍不住就问道,又不是边关。
“这,怎么可能,我还是
不少船老大都是摇了摇头,不明所以。
只有酒楼的后院,
白水月听到那独特的号角声,猛然睁开眼睛,这,是关外边军到了,披了身衣物打开屋门,只见外面月明星稀,还是子时,看样子出事了。
“应先才,快,准备一下,关外的边军到了。”
说完也不看反应,回屋穿戴起衣物来了。
就在回屋之际,其他偏房屋里传来不少人穿衣摩挲的声音,可见其警惕性,右护法应先才,刚刚还在嘀咕是哪里来的号角声,后面的一声还很特别,听到教主在外面的提醒,哪里还不知道,是那个小主狠角色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