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!”
季云辉猛然从高座之上站起身来,盯着罗山青,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,紧接着质问道,
“你在胡说什么。堂堂一城千户死了?死的一点消息都没有,本千户在京城大内怎么没有收到江南皇城司的汇报呢?”
“大人,卑职句句属实啊,不对,大人,应该说是扬州城皇城司的人都死绝了,不光是扬州千户一人。”
罗山青语出惊人,直接说出了内情,可是周围的人包括季云辉哪里肯信,扬州城卫所虽然人数不多,可是在皇城司衙门据点至少有三百人在职,千户一人,百户一人负责,试百户和总旗等人绝对不少,要是直接被灭怎么可能风平浪静,一点风声都没传出去。
还有一点,就是扬州城里面的百姓,根本就没有议论或者说是谈论皇城司的人失踪的事,那如果是真的不可能一点都没有发现的,或者说是有人在夜晚和自己一样偷袭了衙门。
不不,不对,晚上几百人的厮杀,那声音必然传的很远,夜里宵禁后根本没有人在街上晃荡,如果
大批人马来此,都会有脚步声和喊杀声的。
季云辉脸色一黑,对着罗山青问道;
“罗百户,那你就好好说说到底出了何事?不是本官不信,你可知道此话一出要有多少人人头落地吗?”
“知道啊,大人,所以卑职怎么能去做替死鬼啊,卑职原是金陵码头的一位试百户,一年前卑职接到调令,升为扬州皇城司衙门的百户,主要负责衙门的日常,其他的由新任扬州百户梁照负责。本以为来此交接,谁知。”
罗山青一脸的恐惧之色,好似有什么要把人吞噬一样,打着寒颤继续说道;
“谁知,卑职到了此地,就是这,一个人都没有,所有的人都是新调来的,就连厨子都是从新招募的。”
季云辉虽然没太听明白,但是知道罗百户的意思,来到扬州没有见到原班人马,可是伱也不能说没见到人,就说他们都死了啊。
“来人,给罗百户松绑,喝点水缓一下。”
“是。大人。”
身后的总旗几人走过来把罗山清身上捆绑的绳子解了下来,然后罗百户活动下身子,拿过一碗茶就喝了下去,也不嫌热,喝完后露出感激之情,说道,
“谢大人。”
“你先别谢,说说,怎么就断定原来的人都死了呢,为何不说是在你来之前就把人调走了呢。”
季千户还是不太相信此人的话,要想围杀皇城司的一城据点显然不是容易的的事,而且是一个人都没有逃出去,更不太可能,除非
“大人,刚开始卑职也是这么想的,卑职一没人,二没银子,守在苦哈哈的码头,油水漏下来很少,到了扬州的富硕之地,那是祖坟冒青烟了,所以刚来的时候,那些时日卑职高兴睡不着,就带着手下经常夜巡,然后就在那一夜,下着雨,卑职一人睡不着,来到了衙门后面,那地上的雨全部是暗色的,还有血腥气,卑职就用手在地上沾了一点,在鼻子闻了闻,是人血,满地的人血,吓得卑职不敢再去后院,而且也没有和任何人说。”
罗山青说到此处,脸色煞白,嘴角打着寒颤,不像是装的。
“那你没再去查看?”
季云辉在高台上问道。
“没有,卑职不敢,那几日卑职生了一场大病,而且梁百户从金陵带来一批人始终防着我们这些人。”
站在堂下的总旗也是不解,看样子是没说谎,可是衙门都搜遍了,没有可疑地方啊。
“大人,不然再去后面搜一遍,整个衙门里,弟兄们都搜了一遍,没有什么异常,就是后院还没有仔细搜,可是那里除了假山树林连个池塘都没有,那么多人可不是少数,即使是埋也需要地方。”
季云辉也不再猜测,此事必须弄清,要不然后面可是说不清了。
“罗百户,当时候的地方你可知道?”
“知道,知道,大人,卑职不会忘的。”
“好,带路,咱们去一探究竟,本千户还不信邪了,扬州城里的人都不知道,此地人能飞了不成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
罗山清鼓起勇气,站起来,等着身后的人,然后一起走出衙门大堂,往后院走去。
季云辉则是带了不少亲兵,还特意让亲兵拿了不少铁镐等。
从衙门侧面顺着小路一路向后,绕过堂屋后面的厢房,就来到了后院,此处就是一个观赏的院子,没有房屋,只有假山树木和各种卉等,当然此地还是很大的,很多假山故意挡在路口前方,好似有意的挡住来人的视线,确实有些古怪。
此时竟然下起了小雨!
季云辉也是感到了一丝冷意,很不寻常,立刻对着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,身后的钱兵和手下见到。
都是手摸着刀柄,慢慢的把长刀抽出来,警惕的看着四周。
季云辉站在后院的门前,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假山就问道;
“罗百户,可是在何处看到的血?”
“大人,从右走,
罗山清再次来到此地,显得有些不安,感觉四处好似有人盯着自己这一群人,一种被窥视的感觉。
就连季云辉等人也是隐约有些所感,都在四处张望,期望发现什么。
“大人,卑职怎么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看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