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,
季云辉率众在盐政衙门里检查完各处屋子,安排好晚上值守的甲士,用完晚膳,坐在衙门堂内想着今日入城的事。
就在今日,
进扬州城的路上,季云辉虽然故意嚣张跋扈的带领自己人在街上,横冲直撞,故意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和警觉。
就是要打草惊蛇,故意让那些细作,探子知道,京城来人了,如此就是可以让他们暂时不敢妄动,先保住林如海的性命。
再则就是在扬州码头,临下船的时候季云辉凭着多年以来任职皇城司的直觉,就先让自己的人下船,吸引码头上的视线。
然后在让心腹换上寻常百姓的衣衫,借着前面的人的掩护就此闪身下船,混入城中,打探消息和观察杨州皇城司衙门的据点的动静。
可是哪里知道扬州城早就被杨州城的盐商给盯死了,所以那些心腹之人也是有所察觉,就没有在靠近那些据点,酒楼也没去,就怕引起那些探子的视线。
二人不得已,只在路边的茶铺打点牙祭,毕竟一天都没有吃饭了,早就饿了。
二人四处看了下,见到不远处有几个小摊铺子在一块,吃的喝的都有,就谨慎的绕了一圈,然后就选了一处临街口的茶铺走了进来,在靠里面的小桌子那处地方坐好。
看了下四周没什么动静,领头的就喊道,
“掌柜的,来两碗面,再来点小菜。”
“快点啊。”
另一人也是用江南的音吆喝了一句。
“好来,客官稍等。”
掌柜的就开始忙里忙外,不一会,就上了两大碗汤面就端了上来,顺便又拿来两碟小菜放在桌子上。
“来,先吃两口,热乎下。”
领头的说了下,没然也不客气,直接拿起筷子吃了起来,对面坐着的更不用客气,祖籍就是杨州的,这面真是老地道了。
狠狠吃了起来看。
正吃着,
街口外面,好似从城内往外跑出几个信使,不用看就知道是皇城司的人,而且跑的很急,几人过了街口就分三个方向跑了。
二人见此立刻扒了几口饭,
“掌柜的钱放在这,俺们二人吃饱了,”
也不等掌柜的回话,立刻动身分别跟了上去,身后掌柜的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不见了二人的踪迹。
“哎,这俩人,真是的,菜和面还没吃完呢,”
收下桌上的几个大钱,就收拾起起来。
而二人也是各自跟了一个人追了过去,跑了几条街,其中一人就跟到了一处深宅大院,一看就是高门大户。
那个皇城司的信使根本就没通传,直接越过门房就跑了进去。
而另一路则是直奔杨州知府的衙门里,跟着的人也没敢再靠近,看了一会,没有什么异常,就暂且回去了。
天色渐晚,
二人接上头,就从后院的侧门进了盐政衙门里,即刻把今天白天的事情汇报给千户大人。
“大人,我二人白天在城里周围转了一下,基本看不出什么,可是卑职凭着直觉就在衙门周围有太多的眼线了。”
“是啊,大人,出了白天发现的皇城司据点里的信使之外,卑职还发现,就在那城里有三处深宅大院,可比知府衙门大多了。”
季云辉坐在高台之上,听着心腹二人的汇报,也是眉头紧锁。
杨州的皇城司人去知府衙门汇报无可厚非,倒是另外两路可是有些蹊跷。
“你们二人还能知道
“大人,卑职二人只能追着两处,另一处卑职看了下路线,就是我们进城的来路,好似是往城外去的。”
领头的人琢磨一下就试着推测说了出来。
“你可看清楚了?”
“必不敢期满大人!”
季云辉也是在心底有些犹豫,看到二人也是困乏,就说道;
“你二人辛苦,先下去吃点东西,好好睡上一觉,下去吧!”
“谢大人。”
二人抱拳行了一礼就离开,待二人走后,季云辉就问道;
“冯千户,你怎么看?”
冯古坐在一侧的椅子上,也是摸了摸脸,有些不解的问道;
“大人,卑职有些不解,你说咱们已经来了,而且到了林大人的这,那些皇城司的人接到信给知府大人报信无可厚非,可是他们那些杂碎竟然给那宅院里的何人汇报,再者另一路去了城外,卑职想必然是往金陵城报信的,如此可以让陪都的人警觉。”
季军听到冯副千户的分析也是暗自点头,分析的头头是道,应该八九不离十了,而且要是猜的不错的话,杨州那些深宅大院里的必然是江南八大盐商之一了,是谁就不知道了。
“冯千户果然是慧眼啊,你猜的不错,至于你问的扬州城宅院里住的何人,你说咱们来此的目的是什么?”
冯古立刻反应过来,盐商。
“大人,你的意思是那里住了着的就是江南的那些人。”
“必然不会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