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京城内外议论纷飞的时候。
侯府还是照旧慢腾腾忙碌着。
张瑾瑜更是睡个懒觉还没起,在昨夜接回秦可卿之后又是一阵温存,睡得还算踏实。
可是侯府,府内上下一夜灯火通明,仆人小厮则是连夜搬运行李物资。
东城关外大营更是早早收拾妥当,将士们陆续抵达码头,分配好各个楼船之后连同马匹一起直接登船,每艘船运兵不到千人,空出地方全部留给战马,然后在此等候着侯爷。
赵司带着一卫皇城司的人也是早早来到码头准备着,并且直接分配了一艘楼船。
看着如此雄壮的水军,也是松了一口气,这次江南之行必然是血雨腥风,要是没水军护送,这水路杂家打死也不会走的,那些江南的世家勋贵可是吃人不吐骨头得主。
赵司立刻吩咐,皇城司的人全部登船,然后对着身后李云千户说道;
“李千户务必带人仔细检查船只,这一路可不太平。”
李千户也是对着赵公公一抱拳,
“大公公放心,卑职必然仔细检查。”
然后就带着皇城司一卫人马登上了楼船开始摸查起来。
赵公公则是带着小黄门在岸上看着,然后回头又看了一下岸边,只见岸上有不少卫军士兵无精打采的坐在那,一群一群的,好似败兵一样。
一看就是卫军的人,疏于管教,这些人能干什么,到了那不给添乱就不错了,还有那些。
赵公公站在岸边,往楼船上看去,甲板上林乱不堪,还有好多不知名的东西,竟然还有士兵的衣物晾在上面,简直是不堪入目。
乱七八糟的东西放的哪都是,跟宫里那些肮脏的出恭房小太监一样,惹人嫌弃。
赵司忍不住就狐疑的问了一句,
“牛百户去问问那边的卫军是什么情况?怎么都聚在那,成什么样子?”
“是,大公公。”
牛虎百户就跑到码头站岗的卫军去问询,问那些岸边卫军士兵怎么回事。
不一会,
牛虎就跑了回来,有些着急;
“启禀大公公,这些岸边的卫军都是昨日来此的,漕运金陵卫军的人,昨日一到岸就被洛云侯全部留下,换成京城码头卫军的人,留下来的这些士兵交给吕将军暂时管辖,只是营帐还没备好只得在此逗留。”
赵司闻言也是心中大定,洛云侯果然是心细细腻,且谨慎的人,行动也是果决,立马就是看出不妥。
这一趟下江南,杂家还是要多多仰仗洛云侯的,江南那些该死地家伙,如此招惹天家,劳烦杂家还要亲自去一趟江南,哼,杂家这一趟可不是白跑的。
京营安湖大营内,也是人马喧嚣。
边军各部将士也是起了个大早,早早把物资收拾妥当,在京营吃完最后一顿饭之后就要各奔东西了。
牛继宗等人也是在昨夜就赶回京营,虽然是喝了不少酒,也算是一夜未曾休息好,心里是有些舍不得。
京营的贾琏和王仁也是带着亲卫过来相送,看着昔日的4兄弟就要奔赴边关,贾琏心中竟然有一丝庆幸之感,京城世界自己还真离不开。
王仁则是真心相送,这一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,边军的精神真是袍泽之情。
然后众人一一在京营辕门处告别。
出了大营,各部兵马就开始加速向北而去,
“驾,驾!”
而张瑾瑜则是不急,睡到自然醒。
清晨起来,磨磨唧唧的更衣,在秦可卿的服侍下洗漱完毕。
然后去东云楼里,在大厅慢腾腾的吃着早膳,嘴里不时的哼着小曲,倒是让身边的秦可卿有些不解,何事如此高兴。
昨日在秦府,秦业经过郎中的诊治,到药房拿了药,煎了药喝了一碗。
休息片刻后,
秦业的脸色大好,人也精神多了,都能自己起来了。
秦可卿这才放心,最后才多嘱咐吴嬷嬷不能给父亲饮酒,还要吃一些清淡的流食。
吴嬷嬷连连答应着,天色不早了,秦业也是再三催促下,秦可卿这才依依不舍的回了侯府。
只是一回到侯府,就见府上开始搬运物资,一问之下原来是要去江南。
秦可卿隐约还是有些担心父亲的身体可是皇命不可为,只得简单收拾一下。
如今看到郎君这个样子就问道;
“郎君,何事如此开心。”
“嗯,都准备去江南玩了,能不开心,江南那地方都说好,本侯爷没去过,就当是好的吧。”
张瑾瑜就想逗一下秦可卿,谁曾想秦可卿眼圈一红,就委屈的留下泪水;
“郎君,奴家还担心父亲的身体。”
“夫人不要担心,为夫都给你安排好了,那个老郎中如今也是侯府的人了,这次就留他再府上随时给岳父大人看着,而且他儿子和闺女都是杏林高手深得他的衣钵,我准备就带他们二人随着一起南下。”
张瑾瑜还真是想到了这一点,那个老郎中谷行仁可是杏林老手了,用药精准,对了药材。
“来人,”
“报,侯爷何事?”
门外的亲卫就急忙跑了进来。
“你去告诉府上新来的郎中谷行仁,让他带着府上的管事亲自陪着一起去买药材,你也跟着,顺便告诉他,让他儿子和闺女跟着一起南下,记着药材要多买些带上船,以防到了江南水土不服,直接让药行记在侯府账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