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大喝,
吓得守将直接跪了下来,连连请罪;
“卑职有罪,卑职有罪。”
“罪在何处?”
马俭事再次逼问,吓得吕将军脸色都白了,急忙回道;
“回大人,卑职昨夜,中了太平教调虎离山之计,没有守住军营,导致大营被焚烧,码头也没有看好,甄家的船队被劫持,卑职救援不力,请大人责罚。”
看到守将如此说法倒是没有破绽,事情明了可见。
可是马梦泉哪里肯信,昨夜皇城司接到线报,码头先后出现六拨人,太平教的人,甄家的人,卫军的人,王府的人,洛云侯府的人,甚至还有暗地里一伙身份不明的人都来过此处,这水是有点深了。
转头看了一眼码头,竟然还有两艘楼船在此停靠,其中一个明显是水军主力战舰标准配置,可是在细细看了下船舷并没有水军的编号,显然不是,可是怎么那么可疑,就问道;
“吕将军,码头上停着的两艘楼船是何人的,竟然没有悬挂旗帜,怪哉。”
吕将军回头一看有些懵,也不知道是谁的,然则身后的许管事见了,就急忙插言道;
“回大人,这两艘楼船是洛云侯购买的,昨夜到此交接。”
听到有人插言,马梦泉就看看了过去,只见一位干练的年轻人,气质不凡,就好奇问道;
京城,
许净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,连连答应。
竟然是他,皇城司千户沈宝安,张瑾瑜也是感到银子没有白送。
今个坐在一张罕见的紫貂皮毛靠背的梨木制得宽椅子上,手上还带着翡翠手镯,一头秀发梳得整整齐齐,只是额头上有些浅层皱纹显现,不甚明显,面容红润,笑容慈祥,月舒二女在身侧两边帮衬着。
马俭事看了一眼漕运卫军守将,吕广居也是苦笑,只得回道;
宁边则是提了一句,
“回侯爷,是沈千户。”
宁边则是带人从外面过来,径直来到大帐,见到侯爷就说道;
等京营水军靠了岸,一个偏将就带人下了船,见到码头那么多官军,就直接过来拜见。
再者洛云侯来此的时候,可是骑马来的,走的时候就有了两艘船,谁信啊,必然是达成什么协议,甄家给的。
“回大人,必然不会错,小的可是打眼就知道。”
大营外面,
“是哦,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好字。”
今个天还没亮,
码头很快就人烟散去,留下的许净看了眼吕广居,后者默默点了下头。
马俭事也是感到为难,看到眼前的一群人,都是自顾自的自圆其说,破绽百出,可是又不能深挖,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。
马梦泉也没有留他,就答应一声,然后收起卷宗就急忙带着人回了京城。
王氏还有三女都是起了大早,就打发府上的人开始收拾院落,还有准备派人去采买结婚用的喜庆之物,内务府也来了大批的内侍开始布置整个侯府。
“侯爷,昨夜的码头的事,今天清晨皇城司衙门的人已经接手了。”
“许管事把这两艘船接手吧,看着处理下,然后就散了。”
“各位大人,这就是昨夜被劫持的甄家商船。”
守将无奈的回答。
让身后的皇城司的人去收殓死尸,安置在京城外的义庄内,再把卷宗写上,等回去禀告督公再做打算。
看到那么大的太阳,知道日头也不短了,就让亲卫备马,准备回府。
正午时分,
京城,
转头就问道;
“你们甄家的船队呢,在哪里。不是说被劫走了两艘大商船吗,其余的在何处?”
“你可看清楚了?”
“回将军,末将在安湖西面区域巡逻看到两艘停在湖中的商船,派人上去一看,有大片血迹,就是不见人影和货物,知道应该是码头出事了就派人前来查看,再把这些船拖了回来。”
“是大人,末将尊令。”
“末将京营水军,安湖大营巡逻偏将参见大人。”
许净刚说完,东城兵马司左同知在身边附和着,好似替着甄家说话一样。
是京城安湖巡逻的京营水军,不由得有些奇怪,码头一行人也是不明所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