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国府,
天香楼内。
随着贾母的一声大吼,贾珍吓得又跪了下来,磕头道;
“老祖宗,珍儿背后没人指使啊。都是他,洛云侯来找事的。”
贾珍此时也是有些气急,还在胡乱攀咬。
贾母看到贾珍此时还在狡辩,就把拐杖重重的砸了一下地面,说道;
“珍哥儿,虽然老身是荣国府的长辈,但是也从小看着你长大的,这一笔下不出两个贾字,如何不能和我说说,京城大比在即,暗地里什么样谁都不知道,你怎么会在此时出头寻人家晦气呢,别拿给蓉儿娶妻为借口,那女子小门小户来我们国公府合适吗?”
贾珍被问得哑口无言,老太太说的都对,秦业根本就是不入流的小官,其女儿最多也是做妾的命。
根本不够做正室的,但是也不能和贾母说是自己看上人家了吧,那自己就完了。
“这,老祖宗,此事不是已经完了吗?”
贾母眼神一瞪,冷声问道;
“完了?哪里完了,今个一遭,估计传的满城风雨,不出三天,整个京城都知道宁国府贾家的族长夺洛云侯的亲事,还要赔人家十万两银子。”
怡春院春楼那等地方,无不是京城达官显贵,士绅豪族。出入寻欢作乐的地方。
今天这么大的动静,春楼都给砸了,估计早就传的满城风雨,百姓口中的八卦谈资了。
还想着就此完事,哪有那么好的事。
贾母心中有气,必须想办法平息此事,尽量消除影响,前段时间宫里太上皇那,夏公公传来消息,大姑娘到了关键时候,目前已然从女官提到了女史,就差一步了。
在这个关头必然不能出任何差错,贾家未来还指望着大丫头呢。
贾珍皱了皱眉头,面色犹豫不决,此事怎么会这样,到底里面出了何事。
偷偷往贾琏那边看看了看,想看出什么由来,贾琏见此对着贾珍轻轻摇了摇头。
贾珍见状也不敢乱说,此时局确实危险,直到此时才明白过来。
“还不快说!”
贾母又是一声大呵,
“回老祖宗,确实没有人指使,我就是想吓唬一下洛云侯看能不能框下,而且想帮赦大伯一下,毕竟洛云侯把战马都给了禁军,我也是做给边军看的。”
贾珍就是半真半假的,把事情认了,还把贾赦牵扯进来,毕竟当时候王府晚宴可是北静王水溶和各位国公硬是安排给我们的。
自己和大伯当时就说了不行,哪有送出去的东西再要回来的道理,可是那些人哪里会听我二人的解释,强行安排此事。
可是此事洛云侯必然不同意,而且人家过来立刻就把那些马,全部先给了禁军,我和大伯二人如此怎么办,只能出次下策,试探一下。
贾母听了这番解释也是心中难安,这大武的四王虽然是说勋贵的领头人,可是世事无常,如今赫赫有名的边军早已经今非昔比了,四王还剩二王如今大势已成,要是再卷进去恐怕就是大祸临头了。
看着还在堂下跪着的贾珍,真的替自己丈夫抱屈,何曾会有贾赦和贾珍二位如此混账玩意。
“珍哥儿,不管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有一点伱要记住,贾家已然到了如此富贵,必然要牢牢守住,差一点就是弥天大祸,宫里大丫头到了关键时候,给老身安心点。”
此话一出,一屋子里的人都是面露喜色,尤其是二太太王夫人,几次欲言又止的想问,但是此间不是地方。
贾珍也没想到会在这个关口来了此信,也是懊悔不已。
可是那个可人儿就没了,想到这就是心里愤恨,凭什么洛云侯府的美人是一个接着一个,自己都是买来的庸脂俗粉。
贾母在天香楼中严厉的看向众人,
随着贾母背后的一番解释,这才知道贾母如此不得已做法。
贾珍又再次问了一句,
“老祖宗,那我宁国府赔了洛云侯十万两银子,这怎么办,外面的人要是知道了,还不知怎么编排我们贾家呢?”
贾母倒是神秘一笑,反问道:
“谁说是赔银子给洛云侯了,谁看到了?”
“老祖宗的意思是?”
贾珍似懂非懂的说着。
“为何不说洛云侯和贾家还有着姻亲关系,贾家贺礼十万两银子恭贺洛云侯定亲呢?”
贾珍这才恍然大悟,佩服无比的看着老太君,没成想竟然会如此解决,这万一,
“老太君,这万一洛云侯说不是呢,这可怎么办?”
贾母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以前还感觉聪明伶俐的珍哥儿,怎么这些天天天糊涂呢。
“好事都拿了,何必在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呢,京城大比还有一周时间,谁想在节外生枝啊。”
贾珍听了顿时无言以对,神情呆涩木然。
贾母经过这一番折腾,也感到有些神思困顿,摆了摆手站起身来,招呼着李纨,二太太,王熙凤就出了天香楼回去了。
贾珍夫妇急忙送到外面,直到众人走远这才回屋,看到如似玉的尤氏,心有不甘的贾珍一把抱住尤氏就往床榻走去,引起一声惊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