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南城,
友来客栈大堂,
兵马司校尉林振宏也不含糊,说完又狠狠咬了一口手中的羊肉,也没有怎么嚼碎,直接直接咽了下去,接着说道,
“为何来找您,自然有所求啊!”
话还没说完,就在那忽然嗷嚎大哭起来,那哭声震天,豆大的泪珠哗啦啦往下流。
众人猝不及防,愣在那,刚才不是好好的吗。
张瑾瑜也是吸溜一口,把嘴中喝的羊肉汤一口闷了下去,好烫,这家伙真有意思,嘶,烫。
秦业就拍了拍林校尉的肩膀,似安慰又似呵斥道,
“有话明说,有冤屈也可以说,如何做女儿状,惹人耻笑。”
林校尉用袖子狠狠擦了擦眼泪,这才把事情原委说了出来,原来林校尉的师傅曾是二十万禁军的弓弩射手总教头,名叫董仲渊,因酒后误事,开罪了上司副统领,就直接寻个由头给开缺回家,自己也被发配到城门当个守门校尉了。
张瑾瑜听了点了点头,这处罚是重了,但是也不是喝酒误事的理由啊。
“你说的暂且是事实,处罚虽说有些重,但是也不能喝酒误事啊,这可是军中大忌。”
“侯爷说的对,可是您知道为什么喝酒吗,就是因为参加了大统领的寿宴,被众将敬酒,多喝几杯,我师父不会饮酒这才有今日之祸,在那个场合你不喝可是不敬啊。”
“这倒是。汝想说什么,或者要本侯帮着说和?”
林校尉直接起来跪下,哀求道,
“不敢劳烦侯爷说和,我师父还是年富力强,有一手神射的功夫,这次大比有他必然能让侯爷夺冠,恳请侯爷收留。”
“哦,这么自信,神射手,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叫的,你知道女真人的射雕者嘛,那才是一等一的。”
林校尉急了,忙道,
“侯爷,我师父绝不比射雕者差,甚至更胜一筹,即使我的射术在京城无人可出左右。”
张瑾瑜听了这才正眼相看,人长得并不出众,简直有些糟遢,真的假的,但是那双眼睛充满了认真的神色,这倒是倒是做不了假,可以试一试。
“可有何凭证。”
“有,所有弓还有弩百步之内,指哪打哪。”
“好,来人,把伱们的手弩拿过来一柄给林校尉,让他来试试。”
张瑾瑜也想见识一下林校尉的豪迈之情。
亲卫走过来把一副手弩递了过去,林校尉把弩箭弦上上,然后扯下腰间的布条,蒙上眼睛说,
“侯爷,大堂后面可有个羊头的鼻环,此弩箭必中中间。”
张瑾瑜站起身来往后面大堂望去,大概有一百步的距离,有个挂着的羊头在后墙,确实有个半个巴掌大的鼻环,只见林校尉蒙着眼,用手调试了一下,
“嗖”的一声,弩箭飞出,然后墙上传来“噔”的一声,弩箭钉在墙上了,有亲卫就跑去看了下,
“侯爷,正中环心。”
张瑾瑜顿时起了爱才之心,这就是古代版的狙击手了,但是还需敲打敲打,为我所用。
“本侯可以收下你还有你师父,但是有一点必须先说好,军中绝对不许饮酒,遵从军令,如若不然,你哪来回哪去。”
林校尉直接跪下拜谢,
“谢谢侯爷,谢谢侯爷,侯爷,师父脾气倔强,禁军曾叫他回去,他都没回,侯爷我怕我劝不动啊。”
秦业瞪大了眼睛看向跪在地上的人,好嘛这还端起架子了,说道:
“你啊,还端上架子了。”
“求侯爷了。”
林校尉还在那跪拜不止,张瑾瑜也是头疼,
“你师父住在哪?远不远。”
“回侯爷,不远,就在这客栈后面。”
“成,那本侯就走一趟,也是礼贤下士了,来几个人和我去一趟,剩下的人留在这陪着秦大人。”
秦业哪里肯,这一天一波三折的,还是眼前看着为妙,万一路上被截胡了,多少天的等待不是亏了,
“唉,侯爷,我陪你去看看,这南城我熟悉的很。”
张瑾瑜想了想也好,就同意了,一行人走出客栈,在糕点铺买了些糕点礼物带着,就来到客栈后边的坊市,拐了一个弯来到一个破旧的宅院中,见到了教头董仲渊。
董仲渊蹲在坐在院子里的石磨旁边的墩子上,拿着一个破布擦拭着一把长弓,斗笠蓑衣还有老旧的头盔,随意摆放着,斜眼打量林振宏一眼,然后将目光投在张瑾瑜和秦业身上,暗道,军中有如此装素的人可是少见,就皱眉道;
“何事如此兴师动众的?”
林校尉回道;
“师父,徒弟来看看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