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卿醉了,灵动的眼睛里满是迷离和费解。
陆时屿缓缓蹲下来,俯身想抱她起来,却被她抬手一把挡开了。
“我不想动,别碰我......我就愿意自己待着......”祝卿说话含含糊糊。
陆时屿沉默了一下,声音低沉温暖,“躺在地上会着凉的,你不是说你腰上曾经受过伤吗,会腰痛的,我抱你回房间去睡。”
祝卿这才认出对方,歪头凑近陆时屿好看的眉眼,“咦?陆时屿你来的正好,我想找你评评理。”
陆时屿点点头,让她继续说。
祝卿顿了顿,抬起水汪汪的眸子,“你说签合同我签了,你说结婚我答应了,最后你又说要离婚,我也没反对。但是你当我是什么人啊?”
陆时屿微微一怔,声音有些沙哑,“我当你是......你是我的合作伙伴,我的保镖,可以吗?”
祝卿闻言,摇摇晃晃,泪也顺势划过白皙的脸颊。
“好,我明白了......”
她试着站起来,一手扶墙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。
陆时屿跟着站起身,想要去搀她,却再次被她甩开了手。
“你当我是保镖,呵,当我是......”祝卿冷笑,重复着陆时屿的话,声音却越来越小。
祝卿似是有些站不稳,刚迈开步子就朝前倾斜下去。
陆时屿见状赶紧上前一把揽住她的身子,谁料下一秒陆时屿的腰就被一双细嫩的手臂环住。
陆时屿一愣,还没来得及反应,祝卿踮起脚尖,带着凌冽酒香气的唇瓣就触上了他的。
这个吻迅速且短暂,让陆时屿全身仿佛触电一般没法动弹。
“我问你,合作伙伴能这样吗?保镖能这样吗?朋友能这样吗?”祝卿眸子湿漉漉地等着他的答案。
陆时屿一时语塞,不知道怎么回答她。
祝卿见陆时屿不说话,负气地再次踮起脚尖去吻他的唇,她的吻笨拙又焦虑,“你回答我啊?”
陆时屿这一次没有躲避,喉结滚动,眼光在祝卿的唇瓣和脸颊流连。
祝卿的泪水因为这个吻,流进了他的舌尖。
曾几何时他吻过她很多遍,每一次的吻都是甜的,正因为这样,所以他对她的吻极尽沉沦。
唯独这一次不一样,这个吻很苦,苦不堪言。
一吻结束,祝卿虚弱地喘着粗气,抬头看他,“陆时屿,你很坏,坏透了!”
祝卿话音未落,身子突然被有力的手臂一收,人顷刻间失去重心朝着后面的落地玻璃窗靠去。
后背抵到玻璃的同时,祝卿挽在脑后的发髻散开,一缕一缕落在陆时屿的指尖和臂弯。
“全都是我的错。”陆时屿声音沙哑。
他压抑着胸口翻滚的热潮,垂眸看她,压抑着内心的巨大轰鸣,用唇拂过她的每一寸肌肤:沿着脖颈一路向上,然后是耳垂,眉眼,最后是唇瓣。
陆时屿热切地吻着祝卿,最后索性把她高高抱起来,呼吸交织在一起让人失控。
他一手抱着她举在胸前,一手撑在她身后的玻璃窗上,玻璃窗上渐渐热气升腾,模糊了两个抵死缠绵的身影......
......
微光从窗帘下的缝隙透进来,微风一阵阵吹拂着拖在地板上的流苏,像光影组成的潮汐,在海滩的边缘进进退退。
祝卿从被窝里钻出脑袋,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,攥紧的手掌心潮湿一片。
不远处的浴室里传来水声,祝卿听着水声红了脸。
昨晚他们先是在客厅,他怕她受凉,然后又抱着她进了卧室。
最后耐心地抱她进了浴缸,帮她清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