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斜斜从窗帘缝隙里照进来,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。
祝卿惊慌坐起,看了一眼时间,纳闷地接起电话,“喂?哪位?”
“祝卿是吧?通知你一下,今天上午11点过来面试。”
祝卿激动地翻身坐起来,“是森瑞健身馆吗?好的好的!我一定到!谢谢谢谢!”
其实一个月前跟陆时屿签订结婚协议后,祝卿的危机感并没有减少半分,反而因为吃住陆时屿的,她更觉得保住暮成山的同时,自己还得早点独立起来。
她自小跟着师父习武、读医书、上山种地采药,没有学历。
到人才市场转了好几天,最后开悟了——自己应该去的是“人材市场”。
于是又跟着一起帮干体力活的大叔大姐蹲人材市场。
不帮陆时屿抓狐狸精的日子里,她就悄悄换上旧衣服跑去工地上给人背腻子粉,装沙子啥的挣点小钱攒起来。
终于前几天运气好,路过一家健身馆,发现那里正在招自由搏击的女陪练。
祝卿跳下床,急匆匆冲进浴室。
一边刷牙,一边把睡裙后背的带子解开,露出肤若凝脂的蝴蝶骨。
突然,祝卿听见身旁传来一阵轻咳,她睡眼惺忪地朝镜子里看,就见陆时屿正拿着牙刷惊讶地望着自己。
“祝卿?”他放下牙刷,迟疑着喊她。
见身旁多出个大男人,祝卿赶紧捂住胸口差点滑落的睡裙,惊叫,“陆时屿?!”满口牙膏泡沫一紧张全吞了进去。
陆时屿扶额无奈摇头,这个女人神经大条、做事粗糙、还有点二......纵然她确实长得秀色可餐,嗯......身材也还挺凹凸有致......但是娶她做老婆,估计自己确实是疯了!
陆时屿优雅地擦了擦嘴角,俊眉轻拧,“祝卿,虽然我们马上就领证了,但是可以不要这样蓬头垢面地到处乱逛吗?你知不知道很吓人!”
“我?吓人?”祝卿气得结巴了,“哎......”
话没说完,陆时屿把纸巾扔出一个优雅的抛物线,长腿一迈出了浴室。
“明明是你鸠占鹊巢,住我屋子抢我浴室的!你个嘴歪眼斜的花花公子!”祝卿好恨呐,一生起气来,骂人都骂得乱七八糟。
陆时屿在走廊上听到祝卿最后骂的那几句,顿足,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,心想不都秋天了吗,怎么还那么热?
望着餐桌上一桌丰盛的早餐,祝卿恍惚自己是在吃席。
外祖母见祝卿捏着筷子迟疑,皱眉问道,“好孩子,是菜不合胃口吗?”
祝卿赶忙摇头,“不是,只是觉得好丰盛啊,因为在我们那里,只有山下红白喜事的时候,才能吃到那么丰盛的一桌子菜。”
外祖母笑了,“外祖母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,索性都让厨师做了送过来,下一次咱们就专挑你喜欢的就好了。”
“谢谢外祖母!”
祝卿下山之后,第一次觉得那么亲切。
过了一会儿,保姆刘婶端着两盏燕窝送到陆时屿和祝卿面前。
“把这个喝了吧,我吩咐刘婶今天一大早就起来熬的。”
陆时屿尝了一小口,皱眉,“外祖母,这个东西怎么那么腥?”
外祖母白了他一眼,“这个是花胶红枣乌鸡汤,很补!快点喝!”说着转头换上慈祥的笑容,“卿卿,别管阿屿的,他吃不得一点腥。你尝一下,这个是12年的金钱鳘鱼胶,今早我让司机从老宅送过来的。”
祝卿赶紧喝了一口,“哇!好鲜!我从来没喝过那么好喝的汤!”
说完干脆仰头喝了大半碗。
把外祖母高兴地直点头,“这就对了!好孩子,这个民间叫‘好孕汤’,阿屿不喝你多喝点也是一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