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文远跪在一旁,听到殿外有公公传报霍将军到了后,立刻挺直腰板跪好,皇帝在批阅奏折,见状什么也没说,继续低下头批阅奏折。
“微臣参见陛下。”
霍将军跪下时看了一眼宴文远,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了。
不是说宴家根本不在乎这个女儿吗?为什么宴清欢每一次一有事,宴文远就第一个站出来,到底是传言不可信,还是宴文远故意跟霍家做对?
“霍爱卿,宴大人刚才参了你一本,说是你派人谋害了她的女儿,可有此事?”
皇上一边批阅奏折,一边询问,态度看似随意,可看向霍将军的眼神带着几分审视和不满。
霍将军吓得赶紧趴在地上,然后大声辩解道,“陛下,微臣冤枉啊,老臣与宴家姑娘无冤无仇,为何要这么做?”
“无冤无仇?霍老东西,你怎么到现在了还想睁着眼睛说瞎话,今日京都城的流言你是一句没听到吗?”
“你没听到没关系,老夫可以一句一句说给你听。”
宴文远一副被气到的模样,转身与霍将军面对面跪着,“周家的下人都说了,昨日周家之所以会为难我家女儿,都是你们霍家指使了。”
“你应该是看出了我家女儿聪明,担心她知道昨日的事情,于是你就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,但是你没想到我家女儿早早和她身边的丫鬟说了。”
“所以,老东西,今日不管你怎么辩解,你害我女儿一事你都别想狡辩。”
宴文远说完,转身看向对着陛下趴下,“陛下,现在人证物证俱在,还请陛下给微臣那苦命的女儿做主啊。”
“什么时候有物证的?”
霍将军一脸蒙的看向宴文远,“宴大人,凡事都要讲究证据的,可不是你说有什么就有什么的。”
霍将军瞪了他一眼,转身也对着陛下行了一个大礼,“陛下,微臣不明白宴大人为何要这般冤枉微臣,微臣身为朝廷一品大员,每日公务繁忙,哪里有时间想这些小恩小怨。”
“宴家姑娘失踪,微臣也很担心,诧异,可宴大人也不能因为之前宴家姑娘曾在我们霍家门口大闹,就觉得此事是霍家所为。”
“如果宴大人有证据,微臣愿意与他对峙一二,可是微臣不接受宴大人的无理取闹。”
宴文远一听这话不干了,“你说谁无理取闹?”
“明明就是你做贼心虚。”
两个人在大殿上像个小学生一般没完没了的吵了起来,直到陛下把手里的奏折都批阅完才有时间理会他们。
“既然霍将军说此事与他无关,那不如霍将军就接下这个案子,等你找到宴姑娘也就真相大白了,好了,朕被你们吵得头疼,霍将军先回去吧。”
宴清欢都死了,他要去哪里找个活生生的人给霍家送过去?
陛下这一次明显是站在了宴文远这个老匹夫这边,看来,皇上真的开始对他不满了,不行,他得尽快做点什么转移一下陛下的注意力。
于是,霍将军把早早准备好的折子递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