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善?
宴夫人和这两个字有关系吗?
王婆子见宴清欢不说话,不悦道,“二小姐可别耍什么花样,要不然最后倒霉的还是柳姨娘。”
“王嬷嬷说的是,本小姐如今这个处境,最清楚识时务为俊杰的道理了。”
宴清欢为了耳根子清净,随口敷衍了王婆子两句,王婆子闻言终于满意的闭了嘴。
此时,别院里。
霍思思早就听二哥说下午的时候宴清欢会来霍家给她道歉,所以她特意等在屋子里,谁知道左等右等不见人,眼看着他就要没耐心时管家终于过来了。
“宴姑娘到了。”
霍思思眼前一亮,蹭的起身就要往外走,她的奶娘周嬷嬷赶紧拦住她,“奴婢的好小姐,二少爷叮嘱你的那番话你可都记住了?”
“记住了,嬷嬷放心吧,这一次我定然不会再被宴清欢算计了。这里是霍家,她又是来服软的,我能有什么事啊。”
霍思思说晚拉着周嬷嬷去了霍家大门口。
“宴清欢,你怎么变成这幅摸样了?”霍思思一开始都没认出她,后来还是周嬷嬷告诉她这就是宴清欢后她才相信的。
此时的宴清欢,比上午的时候脸色更苍白,头上还包着厚厚的白布,下车前宴清欢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凄惨一些,故意用自己的手指把伤口按的裂开,很快白布就被鲜血染红了。
她一身白衣,柔弱的身影站在寒风中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一样。
霍思思见状,立刻想起上午宴清欢算计她的那一幕,当即警惕道,“本小姐可没打你,你可别想把这个伤也赖到……”
不等霍思思说完,宴清欢扶着白朮一瘸一拐走上前,然后当着众人的面跪在了她面前。
来往的百姓见状,纷纷跑过来围观。
“出什么事了?怎么有人来霍家门口下跪?”
“这人好眼熟,对了,这不是苏家少夫人……不对,是宴家二小姐吗?她怎么给霍小姐下跪。”
百姓议论纷纷,霍思思在宴清欢跪下那一刻先是一愣,等她回过神后,眼底溢满得意。
“霍小姐,小女真的知道错了,求求你,放小女和小女姨娘一条生路把。”
宴清欢说完,开始给霍思思磕头,她嗑的每一个头都很实在,不会白布就被鲜血染红了,白朮见状,心疼不已,“小姐,够了,你别再嗑了,你会死的。”
白朮见宴清欢不理会她,无奈之下,她也跟着跪下,“霍小姐,我家小姐伤的很重,实在撑不了多久了,但是奴婢身子结实,你若是觉得不解气,奴婢给你磕头,你想让奴婢磕多少,奴婢就磕多少,只求你放过我们家小姐吧。”
此时,百姓的议论声越来越大,看向霍思思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善。
这时,有一个上午围观过他们争执全过程的百姓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后,大喊一声,“你们霍家真是太欺负人了,上午兄妹两个人欺负宴姑娘一个人,这是觉得不够,现在又想用权势压人?”
“看宴姑娘着委屈模样,肯定是被威胁了。”
有人冲上前想问问宴清欢是不是被人威胁了,宴清欢专心磕头,口里一直重复着道歉的话。
白朮看不过眼,就把霍家去宴家的事情说了一遍,“宴夫人怕霍家为难宴家,便逼着我家小姐来宴家道歉。”
“我们家小姐宁死不从,连柱子都撞了,可是夫人说只要没死,就必须去,甚至还用小姐的姨娘来威胁小姐,说他若是不来道歉,就要柳姨娘不得好死。”
白朮说完,大哭起来,“我家小姐真的太可怜了,她才刚刚被夫君休了,没了婆家,回不了娘家,现在还被人逼得死也死不了,活也活不下去。”
“老天爷啊,你睁开眼睛看看啊,这可是天子脚下,为什么我家小姐受了如此冤屈,就没有一个说理的地方。”
霍思思本来挺得意的,觉得不管如何她总算赢了宴清欢一次,可是越听越不对劲,到最后脸色都黑了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