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想让你和别的女孩子去吃饭。”
颜清颂感觉到应时序手上轻柔的动作,把鸡蛋放在自己手心给她消淤青,她看着他眼底的心疼,不自觉地脱口而出,说完自己都愣了一下。
“我不是为了和她去吃饭,我是要去教训她,欺负我的宝贝,给她点颜色看看。”
应时序看着颜清颂害羞地脸唰的一下就红了,把人揽进怀里轻轻拍拍她的背说着,
“待会要是去医务室找骆烟,记得让骆烟姐姐再给你处理一下脖子上面的伤。知道吗?”
“我知道了,你太啰嗦了。”
颜清颂有点不好意思地站起来,拽了拽衣服就走了。
“哎?”
应时序手下一空,这家伙竟然就这么跑了,看着自己手中的水煮蛋,不自觉地笑了笑。
他倚靠在沙发上,脸色却慢慢冷了下来。
纪家老爷子和纪臣斗法,还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,纪老爷子怎么搞了这么个玩意儿来和自己那个宝贝孙子打配合。
思及此,应时序起身下楼了。
“少爷,小夫人又跑出去了,没问题吗?”
钱哥看着整理着袖口走下来的应时序,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门口问道。
“没事,她去找骆烟玩去了。”
应时序坐在轮椅上,漫不经心地说着。
“少爷,你坐的是轮椅,不是龙椅,你要装就收敛一点好不好?”
钱哥准备推着他出门,知道这家伙气不顺,倒是也不至于装都不装了吧?
“装不了几天了,老三那边事情一结束,我就得站起来了。什么崽种都敢欺负我老婆,不要命了吗?”
应时序习惯性地舔了舔自己的犬牙,冷着脸说道。
“少爷,你……”
钱哥本来想提醒一下恋爱脑也要差不多点,倒是不至于这么护犊子,但是看着应时序冷着脸的模样,原路把话咽了回去。
青春期的孩子,唉,正常正常。
“嗯?”
应时序侧目看着钱哥舔舔唇把话咽回去的样子,脚指头也能想到钱哥现在在心里控诉自己的恋爱脑。
另一边,医务室。
颜清颂没有想到医务室竟然有四层,好像一个小型医院一般。
她见门没有锁,打开门走了进去。
“我是不是好不了了?”
一个虚弱的声音传出来。
颜清颂轻轻蹙眉听着这个声音,祝夭夭现在还不能说话,应该是哪个学生吧?
她站在一个虚掩着的病房外,看着骆烟和一个女孩在说话。
这个女孩子被纱布包裹着,只剩下亮晶晶的一双大眼睛。
“只是外伤,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在这里养一养。至少谁也不会到我的医务室来闹事情。”
骆烟双手放在白大褂的口袋里,看着眼前这个伤的几乎站不起来的孩子,有些不忍地提醒着。
“我能呆一两天,不可能在这里呆一辈子。纪之遥不会放过我的。”
女孩轻轻咬着下唇,说着话眼泪不自觉地落下。
“你身上伤很重,如果你思虑太重的话,对你的伤势非常不好。”
骆烟说完,自己也叹了一口气,她感觉自己好像说了一句废话。
颜清颂站在外面看着骆烟微微低着头眼睛里满是自责,而病床上的女孩子眼神十分复杂,是自己的错觉么,为什么自己在这个女孩子眼里看到了一丝自责和愧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