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7层。

顾云亭越看行业分析报告眉头越皱，是谁做的这份报告，实习生吗，这么荒诞的东西也敢交上来了？不知所云通篇废话！这样的报告会影响公司的判断，造成的损失谁来承担？

下意识地喊秘书，没人回应，后知后觉地发现秘书已经被他派去86层处理日常工作了，拨通内线电话，“小杨啊，今天谁做的这份报告书？太不像话了。”

以往干练的杨秘书在电话里显得支支吾吾的，顾云亭的眉头拧起，很不满意：“怎么回事。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
杨秘书看着眼前拿美甲扣扣扣敲击桌面似笑非笑，看到他偷看扬眉示意他继续打电话的女人，只觉得冷汗都要下来了，他捂着听筒，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被对方听到。

“顾总，你快下来吧。这里有人要用87层。”

伴随着滋滋的电流声，顾云亭并没有很清楚地听到对方说的内容，只是隐约听懂了“下来”“87层”几个名词。

什么东西？顾云亭摁下了去往86层的电梯，准备好好问问自己的秘书。

“您稍等，我们总裁马上就下来。”

叮咚一声，真是说曹操曹操到，电梯门开了，陈漫听到了动静转过去，和顾云亭四目相对。

这是…

本来就脸色难看的顾云亭好像吃了屎一样，什么东西，怎么陈漫还跑到公司来了？

陈漫的脸色也瞬间多云转晴，好大一个渣男。

“你怎么来了？你来干什么？”顾云亭快步上前紧抓着陈漫的手就是夺命两连问，“你已经不是顾太太了，我们已经离婚了！你还要对我纠缠不清吗？甚至还追到公司里来？这样有意思吗？”

86层的秘书们差点被这话的信息量掀翻，这是什么世纪前夫妻重逢啊，我的前妻竟是我的房东，噫，想想都害怕。

杨秘书想要说点什么，被顾云亭狠狠一瞪，“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，其他人别插嘴！”

陈漫简直要被这男人的自信气笑了，哪里来的脏黄瓜成精了还会说话，但凡长个脑子都不会上赶着回收这种有毒有害垃圾吧？

“我觉得特别有意思。麻烦你从87层搬出来，那层从现在起属于我了。”

顾云亭听后怒不可遏，这时他发现陈漫身后的矮胖男人，更是被刺激得口不择言，“难怪今天说话这么有底气呢陈漫，敢情是傍上了金主啊？这种男人你也看得上，太不挑了吧，结婚这么久第一次发现你口味这么重。”

陈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地给了顾云亭一耳光，“贝戋东西，没想到你是越来越长进了，还敢造老娘黄谣，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娘是谁！”

“你打我！”

“打的就是你！”

在战火波及得更广之前，杨秘书见缝插针地开了口，“总裁，这位女士是来收回87层的。”

秘书又挨了顾云亭一个白眼。

“收回？她以为她是大楼的主人吗？她凭什么收回？我的前妻几斤几两我不知道吗？要你多嘴！”

“这位先生，陈小姐确实是大楼主人。”矮胖男人终于忍无可忍，不是，这男的是有狂躁症啊？动不动让别人闭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