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能处理。”
江莱倒是反过来安抚姜云舒了,“真没事,您别告诉阮阮,算我求您了,舒姨。”
“行。”
孩子不让插手,姜云舒也就不管了,“你去忙。”
江莱重新回到池湛身边,听到大堂经理道:“池总,我上司还要一点时间才能过来,我带您去楼上休息室,喝点茶吃点茶点,慢慢等。”
池湛摆手,“催他。”
大堂经理不敢惹,当着池湛的面,又打去电话。
江莱小声问池湛:“我们是不是应该先看监控?”
池湛回:“有些权限,只有老板有。”
江莱明白了。
谁都能看的监控,恐怕看不出什么了。
得看备份到云端或者隐藏权限里的。
季嘉木在他们身后看着。
有点没明白,这两人怎么还能并肩作战的。
而且他们除了一开始的迷茫,现在根本没有一点慌乱。
冷静得让他觉得,这俩不是正常人。
更是默契的,让他内心发生了摇摆。
这时,洛南晴走了过来。
“阿湛……”
池湛侧眸,“出来做什么?”
洛南晴双手搅着,长发因为她微低着头的动作,遮住她苍白小巧的脸。
身上是一袭白裙,那示弱的样子,很是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。
“我想来看看,有没有需要帮忙的。”
“我刚才也是被吓到了,反应慢了点,现在想想,还是有不对的地方。”
江莱扯唇,心道:这么装不累吗。
池湛俊脸上倒是没什么情绪变动,嗓音也是如常的淡,“是不对。”
他除非是被下降头了,否则就算是找人替代江莱,抑或是找个发泄的对象。
都绝对不会对洛南晴下手。
年少已经出了那样的事情,心中有愧,他不可能再让自己犯这种错。
碰了她,比碰风月场的女人,更麻烦。
“池总。”
酒店老板跑过来,一头的汗。
“让你久等了。”
池湛没有客气寒暄,扫过他递过来的双手,没握,直截了当道:“去监控室。”
一行人到了监控室。
池湛让酒店老板调出昨晚十一点左右的监控。
监控室的员工却道:“没有了。”
酒店老板慌张,“怎么就没有了?这监控不是能保留三十天吗?而且还连着我的电脑,自动备份的。”
员工看了眼池湛等人,凑到老板耳边,想小声说。
酒店老板更慌了,推开他,声音都拔高了,“直接说!”
既然老板不遮掩,他就直接说了,“咱们酒店的老客户,总是带不同的女人来的那个煤老板,昨天不知道怎么,老婆突然找过来,他为了事情不败露,把硬盘都给砸了,还丢水里,完全用不了了,不光昨天的,之前一个月的监控都没了。”
酒店老板的冷汗就没有停过,他这小本生意,可得罪不起景城的各位大佬。
“没事池总,您别上火,我还有备份。”
“老板,为了安全不泄露客人信息,这监控是设置了自动销毁的保护程序的,如果硬盘损坏,就会删除云端所有的数据。”
“而且是永久删除,不可恢复。”
“……”
这也太巧了。
江莱和池湛对视了一眼,池湛问:“如果有厉害的黑客也恢复不了?”
监控室的员工是不清楚池湛的身份的,只是看自己老板点头哈腰的,猜测应该是更厉害的大人物。
他也不敢得罪,如实道:“就是设计这监控程序的人,也没有办法恢复。”
“这不是简单的删除了一个文件,让一个厉害的程序员或者黑客来就能恢复。”
“这是一个自救程序,其实也能说是自毁程序,清除完的数据是找不回来的。”
池湛听完,眸中掠过冷芒,他问:“硬盘在哪?”
员工把从水里捞出来的硬盘给了池湛。
池湛拿过来看向酒店老板,“你的电脑,还有账号云端等,都给我。”
“正好,我有朋友做监控,给你安新的。”
酒店老板不敢反驳,带着池湛去办公室拿了电脑,加了池湛的微信,把账号等能发的都发过去了。
一点不敢保留。
池湛安排人去恢复数据,然后带江莱去吃饭。
“阿湛……”洛南晴跟上来,“我也还没吃饭,可以一起吗?”
“想吃什么,我叫人去买。”
听出池湛的拒绝之意,洛南晴吸吸鼻子,“阿湛,你可以怀疑我,因此疏远我,但我也不得不说,我没有必要这样做,如果可以这样做,早几年我就做了,干妈喜欢我,只是你爷爷觉得我的出身低微,但也不是不能搏一把。”
“你们池家也要面子,如果我能怀上你的孩子,我就能当池家的少夫人,以后的当家夫人。”
“可是阿湛,我没有那样做,我甚至想着不让你为难,出了国,在国外受到了欺负也不吭声……我还因为这个没能在自己爷爷身边尽孝。”
“也因为这个,你爷爷对我没那么警惕了,我可以以池家小姐自居,事业生活上都得到了照顾,我为什么还要去你们家所有人的底线上蹦跶。”
“如果我这样做了,除了让你厌恶我,让池家再送我走,我还能得到什么。”
“我觉得自己还没有蠢到那种地步。”
这一番话说的,连江莱这个局外人都动容了。
可江莱是见过洛南晴另外一面的。
实在是一点善心都发不出来。
她本来已经是饿得难受,又经历了这么一个糟心事。
真的一点看洛南晴在这里演戏的心情都没有。
“没人怀疑你,你倒是上赶着来解释,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?”
洛南晴咬咬唇,压住眼底对江莱的恨意。
本来她仗着池湛对他的那点愧疚,可以徐徐图之。
就是因为江莱横插进来,她才不得不走一步险棋。
成了,她放江莱一条生路。
如果不成,江莱就得给她陪葬。
一样的出身,她得不到的,江莱也不行。
“好,既然监控没有,查不出个头绪,你们怀疑我,我认下。”
“我也不是不能以死自证清白。”
说着,竟然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把匕首,朝自己手腕划去。
——当众割腕自杀。
挺小众的。
“……”
江莱看着这一幕,没忍住翻了个很大的白眼。
“这又是演的哪出?”
就在这时,一道散漫的低沉男声响起。
“这是知道我们回来,准备的一出大戏?”
江莱看到阮南枝,挺诧异的。
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阮南枝戳了下她的额头,“这么大的事情,还想瞒着我。”
江莱觉得姜云舒不是不守信用的人,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阮南枝指了下周放。
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江莱了然,握住阮南枝的手,“我们又不是小孩儿,我和池湛能处理的,你们玩你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