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金表?什么大金表?”
短褂男抖了抖左手手腕:
“我问过于老头,这玩意在租界里能换辆小汽车!”
“乖乖,手上戴着一辆小汽车,不会是假的吧?”
“假的?我可看到它在走字,就算假的也是进口货,不便宜的。”
“那他的身家摸清了吗?”
“没有,这小子油的很,一点底没透,不过就算最后只搞块金表也不亏。”
“那你想怎么做,千万别误了正事。”
“放心吧,不会误事的,这种事情我们又没少做,天上掉的馅饼哪有不吃的道理。”:
说着短褂男冲西装男招了招手,两人的额头几乎贴在一起,短褂男压着声音道:
“俚那边先搞定同泰里,我在南翔镇外找间空房,俚跟同泰里要一百担货运到空房里说验验成色,然后我把那个冲头拉过去给他看我们的‘实力’顺便探他的底,有机会的话就把他...”
短褂男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“他敢戴着金表到处走,不会只有一个人吧。”
“我早想好了,这边人做生意货都藏的严实的很,我就跟那个冲头讲藏货的地方不能让外头人知道只能他一个人去,路上还要蒙着眼睛,我们这边有八个人四把枪,还怕他一个人翻了天?到时候俚们看我眼色,等处理了那个冲头我们就按原计划行事,肯定不会耽误大帅的事。”
“好,那就这样办。”
短褂男起身走到房门口,静静听了几秒确定过道上没人后回身冲西装男点了下头,轻轻拉开房门走了出去。
在去往二楼周春生房间的途中,他边走边捋如何将周春生钓上钩的话术,完全没注意到在半层楼梯拐角处与他擦身而过正在下楼的林飞。
周春生正在用面盆架上的铜盆洗脸,敲门声响起,他抓起架上的毛巾准备擦脸,一股异味从毛巾上传来。
虽然他这人平时大大咧咧惯了,可真要让他拿这不知是霉味还是脚臭味的毛巾擦脸他还是下不去手。
他将毛巾扔回架上,甩了两下手在脸上抹了两把,将手在长衫臀部位置蹭了两下后打开了门。
见来人是短褂男,周春生有些意外,他没想到对方来的这么快,不过这样也好,对方越急他越能摸清这里的门道。
短褂男媚笑道:
“老板,这里房间怎么样?打扰俚休息了。”
周春生让开一条路:
“进来说吧!”
短褂男也不客气,一边向里走一边快速扫视了一遍房间,没有发现周春生的行李。
他脑中迅速判断了两种可能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