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觉得以江瑶的性格,应该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女人。
可陆柏宴又不像是在开玩笑。
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。
他很在意,而且忌惮对方的实力,生怕江瑶被对方抢走。
陆柏宴脸色阴沉,喝完最后一口酒,将杯子重重地搁在玻璃台面上,站起身,“想知道答案,你自己问问她不就知道了?”
史亮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,啧了一声。
江瑶醒过来的时候,天色已经大亮。
窗帘拉开了一道缝隙,带着暖意的阳光穿透纱帘落在地板上,干净澄澈。
她从床上爬起来,看着自己身上陌生的真丝睡衣,回想昨晚睡着前的一幕幕。
记忆很模糊。
很明显,牛奶里加了东西,所以才会睡得那么沉。
这里是陆柏宴的地盘,若他真想对自己做什么,倒也不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,更何况史亮也在,不会允许他这么胡来。
江瑶揉了揉脑袋。
睡了一觉果然好多了,虽然还有些晕,但没有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,反胃恶心也没有了。
她掀开被子下床,开始到处找手机,找了一圈才想起来,昨天火势太大,她根本就没拿手机,估计现在已经被烧成灰了。
没有手机,就联系不到外面的人。
难不成又要被她囚禁在这里?
上次是因为乔雅烟回来才放她离开,那这次呢?
想到这个,江瑶就觉得胸口憋屈得厉害,情人这个身份让她连面对付晓棠的勇气都没有了。
要是被她知道,指不定会怎么骂她。
她颓败地坐在沙发上,眼神空洞地盯着窗外的树枝发呆,栖仁园失火的消息估计已经传到林曼月耳朵里,她若是知道陆柏宴将她带到檀宫府,会怎么想?
只怕到时候根本就解释不清。
看来必须要尽快离开才行。
这样想着,江瑶起身走到门边,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睡衣,真丝面料,薄而轻透,穿成这样出去,可能会被人当成神经病。
犹豫了一下,转身回到衣帽间,想着能不能找件合适的外套,再不济找条毯子也行。
推开门。
衣柜里清一色的黑白灰,所有西装衬衫熨烫平整,整整齐齐地挂在不同的格子里,领带、袖扣、皮带等都摆放在固定的区域。
各归各位,井然有序,充分满足强迫症的一切幻想。
低调又沉稳。
江瑶随便拿了件衬衣下来,套在自己身上,虽然有些宽大,但勉强能遮挡该遮挡的地方,又顺手拿了条小毛毯备用。
换完衣服,一转身,蓦然发现门口倚着一道身影。
头皮瞬间发麻。
江瑶下意识地惊呼一声,脚步往后退,背抵在衣柜门的同时,才意识到站在门口的人是陆柏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