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敛行说:“你这孩子……有那么好笑吗?我这都快痛苦死了。”
程风说:“那你倒是说说呀。”
程风的好奇心早已经被万敛行给吊了起来,他想知道他英明神武,心高气傲,无人近身的小叔晚上是怎么憋尿的。
万敛行叹了一口气说:“唉,可烦死了,我得把她叫醒,让她去叫随行过来,她先回避,等我解完手,她再回来,你说这个弯绕的多远,还不如让随行他们轮流照顾我呢,最主要的是我尴尬呀,我不自在呀,我颜面尽失呀,我堂堂一个侯爷,晚上起个夜我得先惊动一个女人,知道的我是病的不能自理,不知道的以为我变态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呢,再者说,我总不能把她当丫鬟使唤吧,她一个员外郎的女儿有必要晚上留一只耳朵听我有事没事吗,你说她睡我旁边有什么作用,增进感情,我都不能动,像一个死人一样往这里一躺,我如何能跟她增进感情,荒唐。”
程风说:“哟,小叔,想不到您还这么中规中矩恪守礼仪人。”
万敛行说:“废话,我是正经人,我就是死也得守住礼义廉耻,怎么能让她伺候我。”
程风说:“我怎么听说你这身子都是小婶婶亲自给你擦的呢。”
万敛行眼睛一立,嘴角发狠:“随影说的吧,是不是随影那个大嘴巴说的……随影,你给我滚进来。”
程风说:“行了,喊随影做什么,大家都躺下休息了,你就说有没有这事吧?”
万敛行说:“在我清醒的时候没有。”
程风说:“那就是你不清醒的时候有呗。”
万敛行说:“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,你不要胡乱去分析,也胡乱猜测。”
程风点点头说:“明白了,至死都要保住脸面。”
……
第二天一早,来见万敛行的人都说万敛行的气色好。
史老爷给万敛行诊脉也喜上眉梢,“侯爷今天的脉相不错,看来侯爷的心情不错。”
万敛行说:“都是史老爷的医术高超,才保住了我这条性命,史老爷是我的大恩人。”
“举手之劳,侯爷不要记挂在心上。”
万敛行说:“滴水之恩都当涌泉相报,何况这是救命之恩,敛行都不知道如何报答史老爷一家,若是有什么地方能用上我万敛行的,您只管之声,不要把敛行当个外人,给我一个报答史家的机会。”
万敛行不是和史老爷客套,他是真拿这一家人当恩人,所以面对史家人都是十分地客气,说出的话也是肺腑之言。
史老爷笑着说:“侯爷只管养病,史家若是有求于侯爷,我史某人绝对不会羞于开口,我会第一个去劳烦侯爷。”
万敛行笑着说:“这样最好。”
史老爷今天给万敛行换了新药,万敛行是当着史老爷的面喝下的,见此状史老爷很满意,因为这药跟先前的药一样,味道都很刺激。
在史老爷临走之前,万敛行说:“我这几日能不能启程去往奉营?”
史老爷说:“十日之内都不能远行,路上颠簸,侯爷的身体状况还支撑不到您去奉营。”
万敛行点点头又说:“那我今天能不能上街?”
“侯爷要上街?”史老爷有几分震惊,一个都不能动的人,他要上街,他史老爷想不明白这侯爷上街能做什么,吃不能吃,喝不能喝,走不能走,行不能行的,他怎么会生出这等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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