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冲啊，杀啊。”
“毁灭一切！”
“向人类复仇！”
灵性维度之中，天魔浪潮仍旧一浪高过一浪。
然而即便人类的防线漏洞百出，却是仍旧没有被摧毁。
天魔们显然早有计划，直接驾驶着天魔战舰冲向一座座灵性世界。
……
轰隆，轰隆！
一艘艘天魔战舰若流星一般，直接坠落一个个灵性世界中。
下一瞬，天魔战舰解体，无数天魔蜂拥着对整个灵性世界展开攻击。
……
所以这一次开打，天魔只要不傻，必然会想办法摧毁虚实界限。
但对于众多的灰色灵性小世界，早就饿得饥肠辘辘的天魔，直接当成了奶油蛋糕。
南天门上，陈琦详细给出了自己的统计数据。
“全都是白色以上的灵性世界。”
而天魔自然也知道人类这一弱点。
在诸多灰色灵性小世界毁灭之后，作为虚实界限的冰面，突然出现了一些裂纹。
“古学长，虚实之间的界限在被削弱。”
……
“但虚实界限之处，学长我老眼昏花，实在是无能为力了。”
“而那里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……
灵性世界中的“生命”，自然奋起反抗。
而这种毁灭，却是根源性的。
因为人类的根基是现实世界，只要那里不出问题，灵性纬度的人类永远不可能输。
对于人类而言，无论天魔在灵性维度如何折腾，都无关紧要。
……
天魔绑票，还要考虑人质安全，不能下狠嘴。
虽然这蛋糕上遍布沙子，十分硌牙。
即便现实世界中的人类并未忘却，但这些灰色灵性小世界想要重新诞生，至少也是百年之后的事情。
全面战争一开打，陈琦便从古云清那里接到了一個嘱托。
但正在遭受天魔入侵的灵性世界，可就千百倍于这个数字了。
……
“学弟能者多劳，虚实界线那边全靠你了。”
万载之前，它们就是彻底击碎了虚实界限，才能肆虐人间。
……
几乎每时每刻，都有灰色灵性小世界被天魔彻底吞噬。
“真是没想到，作为灵性维度根基的灵性世界被毁灭，虚实之间的界限竟然也会受影响。”
“绝对不能让天魔大规模进入现实世界。”
然后一场场世界大战便开打了。
……
但陈琦却是看得一清二楚。
“当然，它们也是真的欺软怕硬，那些金色灵性世界，碰都不敢碰。”
“天魔还真挺懂，绑票也选有价值的。”
但天魔们还是能吃一嘴奶油的。
但今时不同往日，当今时代的虚实界线太厚了。
而这却是由灵性维度的强大决定的。
“其余的一些数据，学长我还能统计。”
……
虽然那些裂纹很轻微，只是浮于表面，甚至连正在冰面躺平的乌尔玛都没察觉。
总共有13万白色以上的灵性世界，被天魔魔域锚定。
现实世界的人口越多，人类灵性对世界的扭曲便越大，灵性维度自然也就更强大。
这种扭曲，就是虚实界限。
虚实界限跟灵性维度，成正相关关系。
也是因此，诸多灰色灵性世界毁灭，才造就了冰面上裂纹的出现。
……
但也只是一些轻微裂纹，无伤大雅。
事实上，【诛魔盟】对虚实界限非常有信心。
除非天魔全都趴在冰面上硬啃，不然虚实界限根本不可能出大问题。
……
陈琦这边进行时时观测，也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。
毕竟还有虚妄呢！
这帮家伙最擅长打洞。
天魔若是真的想要降临现实世界，虚妄是绕不开的一环。
……
正是为了对付虚妄，乌尔玛才在冰面上守株待兔。
虽然虚实界限无限宽广，但冰面实在太厚了。
完好无损的冰面，即便累死虚妄，也很难打穿。
……
所以虚妄们想打穿界限，只能是盯着那些“旧伤”。
虽然冰面上的“旧坑”很多，但至少不是根本无从盯防。
陈琦“居高临下”，目光正宛如雷达一般不断扫过。
虽然分辨率很低，但万一运气好呢！
说不定就有虚妄倒霉了！
……
“开打了，竟然真的开打了？”
“难道是命运真的要灭亡我等虚妄跟天魔？”
“可恨，人类文明竟然真的在蒸蒸日上。”
“凭什么？凭什么好人不长命，祸害遗万年。”
“人类这种邪恶生命，早该被天诛了。”
冰面之上，正在不断巡逻的乌尔玛，俯瞰下方的亿万灵性世界。
……
在它眼中，整个灵性维度无限苍白。
唯有诸多灵性世界逸散的黑光，渲染出了一团团丑陋疤痕。
没错，在乌尔玛眼中，人类的亿万灵性世界，就是天地受创后留下的一个个伤疤。
邪恶的人类，正在伤害整个世界。
……
虚妄们的认知，似乎有些颠倒黑白。
但若是刨除各种情感因素，它们眼中所见一切，才是真相。
灵性维度的诞生，源自于人类灵性对世界的扭曲。
若将这种扭曲视作一种“伤害”，将灵性世界的诞生视作天地受创后留下疤痕，好像也无不可。
……
所以在虚妄跟天魔认知中，它们才是代表着正义。
他们的所作所为，是在消灭人类这群啃食世界的蛀虫。
而它们摧毁一个个灵性世界，则是帮天地消除疤痕。
……
这是功德无量的事情。
甚至不少虚妄认为自己之所以诞生，便是肩负了这样崇高的使命。
不然【虚妄】就不应该出现。
……
从本心来讲，乌尔玛是希望虚妄跟天魔能够赢的。
但他现在作为旁观者，却是完全看不到天魔能赢的半分胜算。
群龙无首，一团乱糟糟。
这就是乌尔玛眼中的天魔们的攻势。
……
若他还是虚妄们的大哥，若天魔还由他指挥。
眼前这场大战，天魔们的水平怎么可能会如此低劣？
果然，没有了自己，天魔注定要完。
……
“乌尔玛，别磨蹭，别想偷懒。”
“赶快给我巡逻。”
“主宰已经发话了，10个虚妄，这就是你的任务指标。”
“主宰现在急需用钱，你给我赶快行动起来。”
“哗啦哗啦！”
乌尔玛身上的九条狗链，不断晃动。
……
狗链晃动的瞬间，乌尔玛的立场也摇晃了起来，瞬间跳转了180度。
兄弟们，实在对不住了。
我老玛现在也是身不由己啊！
反正你们都是要死，不如栽在哥哥手上。
……
若说乌尔玛之前还有点逃跑的想法。
那么在看到天魔跟虚妄如此拉胯之后，它现在只想做个“良民”。
虽然乌尔玛也觉得自己英明神武，能挽大厦于将倾。
奈何现在的天魔跟虚妄全都是一群猪队，就算是他超神又能如何？
注定无法逆风翻盘了。
既然如此，它当然得好好表现。
……
下定决心的乌尔玛，再也不磨蹭了。
它开始在冰面狂奔，没有虚妄比他更熟悉这里。
论打洞，它乌尔玛才是专家。
……
灵性维度的全面大战，所产生的影响并不只是局限于灵性维度。
现实世界中，在灵性维度开打的瞬间，里世界的气氛就开始紧张了。
“【惊爆，惊爆，天魔发动全面战争，诛魔大战打响】！”
……
虽然能进入灵性维度的，最差也是触摸到了权柄之力的顶级掌控者。
但天魔当年肆虐人间的恶行，整个里世界真是妇孺皆知。
所以底层超凡者们可能不知道灵性维度，但对于天魔界却是无人不知，无人不晓。
……
虽说因为天魔久不现世，里世界的新生代们，早就忘了天魔长什么样。
但天魔是人类最大的敌人之一，他们可没忘。
现在人类竟然跟天魔全面开打了，这造成的震撼可想而知。
……
“完了，完了，天魔如此邪恶强大，咱们人类能赢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