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多了。我让你把你的东西找出来!”宴南修已然不耐。
陶丽绮有点拿不准宴南修要干什么了,但看他那神情,不敢不照办,便进去把自己后来添置的好衣服和包包都拿了出来,其中包括近日在司夫人那儿蹭的。
宴南修怀疑地看着那点东西:“就这么点?”
“前面家里遭贼了,被偷了,这些都是后头添置的。”
陶丽绮这回倒没有撒谎,她之前带一个小鲜肉回家,结果是引狼入室,把她洗劫了。
宴南修瞧着她这会儿估计也不敢撒谎,继续下指令:“找把剪刀,把它们全部剪成碎片。”
“什么?!”陶丽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你没听错,我就是让你—剪—掉—它—们!”说到后面,宴南修几乎是一字一顿。
陶丽绮面色起伏变幻,最后变成哀求:“南修,这……为什么这样?这些都是……花你的钱买的。”
她隐约知道宴南修为什么要这样要求了。
她指望这样说,宴南修心疼他自己的钱,就算了。
“剪!”回复她的,只有宴南修冷酷无情的一个字。
“殷宛央让你这样对付我的?”陶丽绮抬头看着宴南修,眼底的恨色快要藏不住了。
宴南修的脸色变得阴冷:“自然不是!她要是这样,也不会一直被你吸血了!”
陶丽绮想想也是,迫于宴南修的淫威,她磨磨蹭蹭进去找了剪刀,很舍不得把衣服和包包剪烂。
她感觉每一剪刀下去都像在剪自己的肉一样。
奢侈品可是她的命啊。
“还有你身上这套!”宴南修提醒。
陶丽绮又想耍滑头:“南修,你总不能让我当着你面脱衣服吧?要是别人看到了,可能会误会你对自己的丈母娘……”
“陶丽绮,别不知道所谓!”宴南修没有等她说完,厉喝。
陶丽绮虽然万般不情愿,还是不得不照做。
陶丽绮终于干完了,宴南修沉声问:“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这么做吗?”
陶丽绮已经心中有数,但说知道,就等于自己承认“罪状”,她才不要干这种事。
“不知道。”她装蒜。
“因为你撕掉了殷宛央的设计图,设计图对她来说,比这些东西对你的意义来说,重要多了,这次记住了吗!”
“……记住了。”
“要是再有下次,我就直接让别人动手了,到时候可别怪我无情!”
宴南修冰刀子般的目光从陶丽绮脸上划过,转身朝着外面走。
陶丽绮盯着那道高大的背影从门口消失,脸上的恨意愈演愈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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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荷珊拖延了两天,见到宴南修一直没回家,肯定是守着殷宛央去了,不会让她有机会下手,她终于狠狠心,带宴星画去医院看望庄欣瞳。
自从住院以来,庄欣瞳这是第二次见到钱荷珊,至于宴星画,还是第一次,罕见露面。